楚天琪捂住酒碗沉声道:“不是郡主娘娘,是我,是我杀了他。”
余力道:“罗寒梅已将一切真情都告诉我了,这不能怪你,当时他蒙着面,又使用了千手怪圣的蝗蜂毒针暗器,你并不知道是他。”
“不错,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他。”楚天琪灰青着脸道:“但毕竟是我杀了他,如果你要替他报仇,就动手吧。”
楚天琪双手低垂,端身直坐,沉静地看着余龙。
如果余龙真动手,楚天琪决不会还手。
余龙伸出巨掌,抓起酒坛,斟满酒:“请问主人,叶清风叫我交给你的那封信,可是劝主人不要卖国叛反?”
楚天琪点点头,“是的,正因为这样我才一直举棋不定。”
余龙道:“现在你已放弃,叶清风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唉。”楚天琪叹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我总是有愧于他。”
“听罗寒梅说,他的尸体已在老家下葬合墓了。”余龙道:“待接丁香公主回鹅风堡的路上,咱们绕道到他坟前去祭一祭。”
“一定,一定。”
“干!”
“干!”
“咱们什么时候上百花山?”
“待罗寒梅一到,咱们就上山。”
“再干一碗。”
“请!”
酒过四碗。
楚天琪说话已有些结舌:“你回老家打算干……什么?”
“我打算开……个铁……”
“铺”字还来出口,余龙巳趴倒在桌上。
不对呀!四碗酒怎能醉倒余龙?
楚天琪只觉四肢发软,眼皮怎么也睁不开来,思念也无法集中。
酒中有药!思念一跃而过。
楚天琪身子一软,也瘫倒在桌上。
房门打开,凌云花、胡玉凤和吕天良进入房中。
胡玉凤拍手道:“行了,他们中道了!”
凌云花叫吕天良在床沿坐下,解下背上小背包,取出应用之物,开始替吕天良易容。
胡玉风将房门拴好,再赶过来替凌云花帮忙。
不到半个时后,易容完毕,吕天良变成了楚天琪。
凌云花的易容术得花布巾真传,加上她心灵手巧,易容出来的“楚天琪”。连自己也难辨真假。
凌云花在楚天琪身上搜出皇上赦免密旨,交给吕天良,然后朝胡玉凤呶呶嘴。
胡玉凤打开房门,将两片树叶含在嘴里轻轻一吹。
两个青衣汉,如大雁飞掠而至。
胡玉凤吩咐道:“先将楚天琪藏到杂屋里,待庄中人上山后,再将他背出庄送到天宫寺等候,庄外有马车接应。”
“是。”两名青衣汉依命进房,背出楚天琪,掠过院坪。
凌云花道:“现在弄醒余龙,咱们立即上山。”
“娘,”吕天良道:“您还是不要去吧,我总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