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杨玉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金庄主,在下要告辞了。”
“怎么就要走?”金海浩道,“明日清晨和女儿一块走不好吗?”
“不行,明日南天秘宫九僧约我在青石岭盘古寺谈判,既然小女无事,今夜我就要赶回鹅风堡去。”
“哎呀,你我难得见面一次,今夜就宿在本庄,明日和女儿直接去盘古寺不行吗?”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先行一步。”
“无论如何你也得在此宿上一夜,否则江湖朋友会如何看待我?”
“金庄主的盛情,在下心领了。”杨玉说着站起身来。
他已和去南天秘宫打探消息的云玄道长约定,三更在五里坡见面,怎能失约?
“杨大侠既是执意要走,金某也就不勉强了,来!敬杨大侠一杯,愿鹅风堡与南天秘宫,澄清误会,化干戈为玉帛,两相和好。”金海浩抓起酒壶,满满斟上两盘。
杨玉没回话,端起酒盅,三口饮尽,忽然,他身子一抖:“金庄主,你……”
金海浩笑道:“杨大侠别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按本庄规定,凡进桃花园者必须在园中歇宿一晚,另外无论是论交情还是名望,我都得要好好款待你一夜。”
杨玉还想说什么,却已是无法开口,身子微斜依靠在桌子上。
金海浩举手击掌。
白、绿、红、黄衣裳女子应声入房。
“将杨大侠扶到上宾客房好生款待!”金海浩道,“若是象走脱了段一指那样,再将事情办糟,唯你等是问!”
“是!”
四女子应诺连声,上前搀扶住杨玉退出房外。
金海洽轮椅一滚,滚至墙旁,手在墙侧一按,一幅壁画滑开,露出一条暗道。
金海浩驾着轮椅进入暗道。
轮椅在暗道中如飞箭般滑行,一串火星,一串厉风呼啸之声。
“呼!”轮椅从后山崖壁的一个隐洞内飞出。
空中一串漂亮的空翻,然后划个弧线稳稳地落在一片桃林中的小花圃中。
“你来了?”一个深沉而冰凉的声音从桃林中传出。
“是的,小人巫若海到了。”金海浩在轮椅中顿首回话,神情十分恭谨。
一道白光从林中射出,闪念间,一个白衣、白裤、白扎带、白面巾的人出现在金海浩轮椅前。
南天秘宫宫主的白衣信使!
白衣信使将宫主的玄铁水牌扔到轮椅上。
“哗啦!”金海浩连人带椅跪倒在地,玄铁木牌高高举过头顶,“巫若海叩见宫主,愿宫主万寿无疆!”
赌王金海浩原来也是南天秘宫的人!
“免礼!”白衣信使挥挥手,收回玄铁木牌。
“谢宫主信使!”金海浩一个反弹,连人带椅复端立在花圃地上。
“事情办得怎样?”白衣信使冷声发问。
“禀信使,一切按宫主意思办妥了。杨玉已被小人迷倒,正在客宾房昏睡……”金海浩据实禀报。
“楚天琪的身世告诉他了?”白衣信使打断他的话。
“告诉他了。”
“他相信吗?”
“似乎是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