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难道还需要学?
沈归荑还想嘴碎几句,但很快便集中不起注意力拌嘴了。
因为谢从幽征用的地界,实在容易出事,她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防止一个不小心发生错位。
好在世子也是个仔细人,这样便满足了。
倒是沈归荑被他连累,最后又拉着他的手说了几句好话,很有些荒唐。
等他们起来翻万年历时,沈归荑感觉自己浑身都像泥一般软。
“沈小姐这样可不成啊,看来还是得挑个近一点的日子才行。”
谢从幽一边翻万年历,一边蔫儿坏地调笑着沈归荑。
沈归荑看过来,目光触及某人正在翻书的手,又立马触电般转开脸。
咳,她坚决不承认,刚才那个贪心不足,还想继续加码的人是自己。
还好谢从幽拒绝了,否则下次就不知道要怎么来了。
“两个月后的今日如何?”谢从幽用指尖点了点书页上的一处,念道:“诸事皆宜,百无禁忌,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届时岳父大人也回来了。
沈归荑眼神发飘地道:“两个月能筹备好吗?”
“不能也得能。”谢从幽掰过沈小姐的脸,温柔亲了一口:“为了尽快娶你进门,我努力赶一赶便是了。”
“成。”沈归荑脸热地点点头。
她这边也努力赶一赶工,主要是嫁衣,还有头面首饰等,都要去繁从简。
对于大户人家而言,两个月的筹备时间,的确是太赶。
不难想象,商量婚期的家信送到沈大人手中,又会引起沈大人好一番猜想。
这次不止沈归荑给沈大人写信,谢从幽这个新鲜出炉的准女婿,也认认真真给岳父大人修书一封。
他在信中,诚挚的表达了自己对沈小姐的爱慕之情,以及对岳父大人滔滔不绝的崇敬之心。
并且浅浅解释了一下,自己并非真纨绔,之所以名声狼藉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事出有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等岳父回京,他自然会如实相告。
十天后,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大人,又收到了京中来信。
这次女儿与准女婿辅国公世子均来信了,只不过,信件内容看得沈蔺之两眼一黑,越发笃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大户人家筹备婚嫁,至少也是半年起步。
如今女儿与准女婿如此着急,定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蔺之:“……”
还能如何,只能同意了,有事等成亲后再说。
常言道字如其人,他仔细端详这位辅国公世子的字迹,意外地看不出传言中的浮躁来。
反而铁画银钩,矫若惊龙,竟是难得的有皮有骨,自成一派风格。
“好字。”沈蔺之夸道。
忽然就对这位准女婿升起了浓厚的好奇心。
他不信写得出这笔好字的人,会是个人人唾弃的纨绔子弟。
加上女儿的再三保证,在外地的沈蔺之一时归心似箭。
本来沈蔺之在任上这边还有些事,打算尽善尽美地做完,再交接给下一任官员。
但眼下京中情况焦灼,弄得他也没有心思再拖下去。
便准备将事情交待出去,带着母亲一家子赶紧回京,为女儿的婚事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