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血,毫不在意的道:“没事,都是一点小伤。”
“你连人带车一起翻下去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许晚宁都心有余悸,她又问:“你不是在照顾泽言的爷爷奶奶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大川查到雄爷搞了两辆一样的吉普车,还在砚知来的前两天,一直在火车站附近踩点,我知道后就立马赶了回来。”
季牧野解释了一番后,见她眼尾泛红,明显哭过,忍不住笑着问:“为我哭了?”
许晚宁尴尬的抹了一把眼角,心虚的移开视线,嘴硬道:“才没有。”
不想他追着自已说这件事,许晚宁便把自已和陆行止做交易的事说了,但她故意略去了暖暖的事。
只说陆行止见火烧起来了便逼她做交易,不然就亲眼看着她被活活烧死。
不说是这件事是因为太羞耻了,陆行止算计她给她下药确实又恶心又龌龊,可她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上床,还怀孕把孩子生了下来也是不争的事实,没有女人敢于和别人说这件事,许晚宁也不敢。
她更怕暖暖知道这件事会对她有所打击,不管她的爸爸是谁,她永远都是自已最乖最爱的宝宝。
说起来许晚宁现在也有些懊悔,没能找陆行止问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但当时的情况太危急了,根本就容不得她多问。
季牧野想起当时火势确实凶猛,也就没发现许晚宁的有意隐瞒。
他还拍了拍许晚宁的手安慰道:“你做的对,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既然离婚了,以后就离他远一点。”
说起离婚,他的语调还欢快了不少。
许晚宁和陆行止婚姻的结束,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可以重新开始了。
却不想,看到他高兴的样子,许晚宁却吓得赶紧移开了视线,同时不动声色的把手给抽了回去。
她觉得以后还是要和季牧野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也不能给他任何希望,她不可能会再结婚的。
车很快就到了军区医院,许晚宁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隔壁的手术室正在给古丽娜做手术。
两人是第二天早上一前一后被推出手术室的,为了便于照顾她们,医院特地将她们安排在同一间病房。
许晚宁醒的时候,医生正在和许砚知说古丽娜的情况,“幸好刀插下去的时候歪了两公分,不然就是大罗神仙都难救。
现在的情况是她得好好养着,这段时间不能有任何剧烈的运动,也不能情绪起伏太大,免得对她的伤口还有病情都有影响。”
两人说完转身要说许晚宁的病情,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她醒了。
“宁宁,你醒了!”
许砚知很激动,熬了一晚上,还揪心担心了一晚上,他整个人憔悴了一圈,不止眼下乌青一片,眼里全是红血丝,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哪里还有半点平常高干精英的儒雅白净模样。
“哥,我没事。”许晚宁面色苍白的冲他笑了笑。
“你有事!”
这话是站在一旁的医生说的,一下引得许晚宁和许砚知都一脸紧张的朝他看了过来。
许砚知更是额头冷汗直冒,“医生,什么叫宁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