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和她结婚,碰过她的代价!”马三刀还道:“陆行止,你应该庆幸你对老子还有点用,不然你现在只配老子拿你的尸体去喂狗!”
陆行止气得目眦欲裂,却又因为他手里有枪无可奈何。
从废弃工厂出来后,脸色铁青的陆行止马不停蹄去了惠城郊外的一个破败小村庄。
夜半的小村庄极其安静,月色很亮,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
陆行止熟门熟路的进了村,沿着小路一直走到村尾的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前,茅草屋后有座山,山里有座坟,他要找的就是这座坟。
这个村子之前有一户部队安排给他帮扶的老军人,他是从抗日战场上退下来的,无儿无女,身有残疾,去世前一直都是他在照顾。
老人家手里有把自制的猎枪,得空了两人就会上山猎些野山鸡野兔之类的改善伙食。
老人去世时让陆行止把猎枪和他一起埋在土里,说要带着这杆枪去那边杀敌保家卫国。
当时国家还没出猎枪要上缴的政策,所以这把枪就如他的愿当了陪葬品。
陆行止在坟前挖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枪挖了出来。
枪有些生锈了,好在陆行止在部队锻炼这么多年,是拆枪卸枪护枪的好手,他带着枪去了茅草屋,将老人生前护枪用过的工具都拿了出来。
一番拆卸护理后,枪在他手里焕然一新。
试了一下,和从前一样好用。
本来他就想着要把这把猎枪挖出来,现在看到马三刀手里的枪,他就更确定了,这次他要想立功想翻身,马三刀就必须死!
军区大院。
后半夜,许晚宁迷迷瞪瞪刚睡着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是我!”门外传来季牧野刻意压低的声音。
许晚宁一听,赶紧打开床头灯下床,之前虞芝薇离开后她觉得不对劲,给季牧野打电话,但他一直都没接。
她不放心又打给石磊和李大川,问他人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
结果两人说他们也不知道,还说他们同样打电话过去,也没打通。
联系不到人,让她揪心了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门一打开,许晚宁就看到了神色不怎么好的季牧野,直觉告诉她出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季牧野没说话,而是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穆泽言。
“薛美芳找泽言的爷爷奶奶要户口,想强行把穆泽言迁出去,老人家不给,打起来了。泽言的爷爷被摔断了胳膊,他奶奶原本就心脏不好,又气又急,当场昏死了过去。
两位老人家刚刚才做完手术,现在都还没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我得去守着。”
穆永生是家里的独生子,他牺牲后季牧野就主动把赡养两位老人的任务揽了过来,现在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不管是身为穆永生的战友还是他们的义子,他都得在场才行。
许晚宁一听当场就急了,“在哪里的医院?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
季牧野摇头,“你就不要去了,他们老家的县医院离这挺远的是,我回来拿点东西,顺便再把泽言带过去,你现在手头的事情和工作都不少,砚知还马上要来,你先顾好自已。”
见他有这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许晚宁也不敢和他说虞芝薇陆行止的那些事了,“那你路上小心点,别着急,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