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宁冷脸拒绝,“这些床单被褥子又骚又臭,我是绝对不可能会让它们进洗衣机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本来她就有洁癖,再又那么讨厌陆之舟,让陆之舟尿过的这些东西进了洗衣机,洗衣机还能要吗?
陆母见自己好话歹话都说了,许晚宁就是不听,又怒了。
“我就要洗!你买洗衣机的钱是从老大那拿的,凭什么我们不能洗?我就要洗!以后我还要天天洗!”
说完她端起那两个盆就朝洗衣机走了过去。
“不行!”许晚宁想要阻拦,却被她一脸凶残的推了一把。
陆母这一把好巧不巧,推的正是她昨天烫伤的胸口。
“哎呀~~”许晚宁捂着胸口,疼得趔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进一个结实健硕,硬度简直堪比钢墙铁壁的胸膛里。
扑鼻而来的清冽气息让许晚宁意识到,是季牧野来了。
季牧野是来送早餐的,一来就看到陆母为了抢洗衣机对许晚宁动手。
“这么脏的垃圾也想碰老子的洗衣机?”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陆母。
陆母被他身上迸射出的凌冽杀气,吓得呼吸都凝滞了,好一会才神色讪讪的道:“我,我就开个玩笑,真的,就开玩笑。”
说完抱着盆就要走,哪料因为吓到手抖,两个盆都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季牧野一脸憎恶,将两个盆各踹了一脚。
他都能一脚把一米八大高个的陆行止踹飞,踹飞两个盆还不是轻而易举。
盆连带骚臭的床单床褥子,丁棱哐当的直接就飞出了院子,还飞出了好几米。
这一幕不止吓坏了陆母,也把躲在屋里,本来还想拿拳头替自家婆娘出气,和许晚宁抢洗衣机的陆父,吓得像乌龟一样,把脑袋缩了起来。
许晚宁没再理会陆母,晒好衣裳后,和提着早餐的季牧野一起进了屋子。
屋里,穆泽言已经带着暖暖泡好了牛奶,这是昨天去百货大楼买东西时,季牧野一起买的,买了五六桶,专门给正在长身体的两个小的喝的。
穆泽言泡了四杯,两大两小,一人一杯,他还道:“妈妈受伤了要喝,野爸爸的手还没好,也要喝!”
季牧野买来的早餐有小笼包,馒头,花卷,油条,还有几碗粥。
其中的皮蛋瘦肉粥,他直接端在了许晚宁面前。
许晚宁看着撒了一层香菜的粥,很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皮蛋瘦肉粥,还要放香菜?”
季牧野放下喝完了牛奶的杯子,用吊儿郎当的语气道:“许晚宁,你从小到大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许晚宁一愣,没有他不知道的,这怎么可能?!
他们在此之前打的交道并不多,甚至之前两人唯一的一次交集,就是他在自己结婚那天,和自己大发脾气,说自己眼瞎心盲嫁给陆行止,这辈子肯定会不幸福。
季牧野见她一脸迷茫,冷笑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就起身走了。
许晚宁:???
大佬这是生气了?为什么呀?
想不明白许晚宁也没为难自己,吃过早饭,把孩子们送去了军区幼儿园,就独自去了文工团。
等到敲门进了团长办公室,许晚宁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忘了文工团改朝换代,现在是这位和虞芝薇交情匪浅的黑面神说了算。
有她在,自己还能回文工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