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济,百姓不知,朝廷不查,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大贪官,才干或许有,可都比不上他那颗贪婪的心。
他出身一般,做上了官之后鱼肉百姓,捞的油水让他整个家族都过上了好日子。
可他尤不知足,还想着封侯拜相,贪墨朝廷拨下的赈灾款,被政敌参了一本,先皇派人下地方详查,常文济为补窟窿居然打起了苏家的主意。
苏家钱财皆归他手之后,他利用多余的钱财攀上了康王府,恰逢先皇病逝,新帝登基,康王辅政,常文济可算是押对了宝,连带着其他人都步步高升。
这常家的靠山是康王,爪牙本有计万堂,李问天等人,这两人已经被叶湘除去,可这两人撼动不了他分毫,对康王更是构不成一丝威胁。
穿过月亮门,来到后院。
有丫鬟上前领路,将两人领去了正房,同时提醒叶湘,“我们夫人大方,若大夫能医好我家夫人,钱财都不是问题,若是医不好,大夫的悬壶堂怕是名声有损,还请大夫尽心。”
“请姑娘放心,我必当尽心。”
常夫人四十来岁,已有些老态,尤其是嘴唇薄,干瘪下垂,加之一双紧皱的眉头与带毒的眼神,都让人感觉这人极不好相处。
她是常文济还是小地方县令时娶的妻,也是小官的女儿,这些年替常文济打理后院十分有手段。
常夫人也打量过叶湘,见她垂着头诊脉,除了年纪小倒是没瞧出其他。
“夫人的咳疾已多年,所谓沉疴旧疾,药到病除怕是不能,小人可为夫人调理,能好上七八分。”
“只是七八分?”常夫人面上不悦,心里却惊讶,旁的大夫都说五分,七八分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小人不敢欺瞒夫人,悬壶堂在盛京的口碑夫人应当听闻过,小的不会夸大,也不会做自毁招牌的事。”
见叶湘不骄不躁,说话不谄媚,常夫人打算信她几分。
“那就先试一试,若是你没做到你说的,你那悬壶堂可就在盛京开不下去了。”
叶湘连忙点头。
同样是施针调理,常夫人却留了两名丫头在屋中,两人时刻紧盯着叶湘。
叶湘视而不见,手稳的很。
施完针开完药,叶湘还另开了一副药膳,“这上头的食物有助于夫人晚上睡眠,夫人睡好了,这病就好得快。”
常夫人很满意,“以后你每隔五日来府上一次,诊金我会付双倍给你。”
“谢过夫人。”
叶湘没有丝毫异样,她就像一个普通上门看诊的大夫一样。
出门照旧是方才那位丫头送的,出月亮门的时候,树枝刮到了她一缕头发,她抬手去抚,腕上一枚金镯子吸引了叶湘的注意。
那枚金镯子上头刻着弯月,与苏母当年为苏棠月打造的相似。
为了确认,叶湘对她道,“我观姑娘面色暗沉发黄,似是脾胃虚,寒湿凝滞之症,若不好好调理怕是影响姑娘身子,也影响姑娘面貌。”
丫头一惊,摸了摸脸,“难怪我总觉着我没喜儿那丫头白净,原是这样,那大夫可有方子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