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湘用了早膳,织锦就在外禀报,“叶姑娘,卢姨娘和杨姨娘来了。”
按说叶湘住进了后院,应当称呼一声叶姨娘,可国公爷没吩咐,叶湘也不喜,索性就叶姑娘叶姑娘的叫着。
“请两位姨娘进来吧。”
叶湘今日穿了一件领口低些的衣裙,脖子上鲜艳的红痕一目了然。
卢婉清和杨真彩一看红了脸,心里都明白那是什么的痕迹。
再一扫这屋子,那明晃晃的偏爱谁还能看不懂。
“妹妹真是好福气,这屋子布置的怕是连国公爷的清辉院都比不上吧?”杨真彩难掩酸涩味道。
叶湘没有起身,只撂了手中的汤勺,叮当一声响,又把人的视线拉回到了餐桌上,四色的菜肴,精致非常,卢婉清手握成拳,笑道,“妹妹这早膳不像是盛京的,倒像是江南的,难不成和我们不是一个厨子?”
金儿昂着头,得意道,“这是国公爷专门为我们姑娘请的江南名厨。”
卢婉清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问什么不好。
杨真彩看不惯叶湘高傲的样子,觉得她恃宠而骄,“妹妹受国公爷的宠爱是好事,可这府里我们几个是老人,尤其是卢姐姐,她可是圣上亲赐给国公爷的,我们几个都以卢姐姐为尊,妹妹可不能坏了这规矩。”
“规矩?”叶湘勾唇浅笑,“这规矩可是国公爷定下的?”
“你。。。。。。”
一句话就让杨真彩说不出话了。
“你区区农家女,竟还如此猖狂,”杨真彩气白了脸,“国公爷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山珍海味吃腻了换换青菜豆腐,可这无营养的东西能吃几餐,你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说完就拉着卢婉清出了海棠院。
金儿有些担心,“那两位姨娘不会对姑娘怎么样吧?”
叶湘收了笑,眸光悠沉,“怕的就是她们不动。”
悬壶堂叶湘请了一位大夫,她不在的时候便是那大夫坐诊,她去了也只看疑难杂症病人。
一时间,悬壶堂的名声渐增,有一些高门大院也会请叶湘前去看诊。
今日,悬壶堂来了一位意外的病人。
三十来岁,身材粗壮,憨厚老实的样子,只是神色恍惚,一见到叶湘便道,“大夫,我经常梦见自己杀了人,有时候醒过来竟不知道真假。”
叶湘给他把脉,这人脉象混乱,像是因为吃了什么或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的癔症。
“你说你不知道真假,那你可有验证过?”
“前日我梦见我杀了对门二丫,真真切切的,我用绳子勒死了她,一动不动的,”这人尤为惊恐的样子,“可是早晨我又看见二丫在喂鸡,好生生的。
昨天我家鸡死了一只,我媳妇说是我杀的,说今日我小舅子上门杀来待客,可我今天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你近日可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受什么刺激?”
叶湘仔细观这人的神色,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中年人想了想,摇头,“没有,近日并没吃什么,也没发生什么,大夫,我是不是病了?”
这样的病人叶湘也碰见过,她提笔写药方,“回去不要胡思乱想,也要注意平时饮食,看一下是否混进了什么东西,药也要按时喝,若半月之后还未好,再来悬壶堂寻我。”
“谢谢叶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