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的证词对她极为的不利。
她道:“陛下,裴大人分明是在为江云舒遮掩。
奴婢亲眼撞见,在陆将军停灵之时,裴大人从江云舒的房间里出来。
而江云舒推说身子不适还不让奴婢近身伺候,他们两人早已狼狈为奸。
裴大人手眼通天,于他而言销毁证据简直轻而易举。”
“噗。”
大殿上突然传来江云舒的笑声,她掩着唇幽幽的目光落在玉珠的身上道:“你是说裴大人和我通奸?”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继续道:“世人皆知裴大人不近女色,就连昭华公主的婚他都敢拒。
你是觉得我一个嫁过人的寡妇,竟能比得过金尊玉贵的公主?
我若真有这个本事能攀上裴大人,又怎会抓不住夫君的心,让他被别的女人给勾了去呢?
玉珠啊玉珠,你攀咬谁不好呢,偏偏扯上裴大人,这不是在打昭华公主的脸吗?”
玉珠听着这话,脸色霎时一变,她忙道:“公主殿下恕罪。
奴婢没有不敬的意思,奴婢只是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许月盈知道江云舒这是在诡辩,她想让众人觉得裴度瞧不上昭华公主,更瞧不上她一个寡妇。
她道:“你少牵扯上本公主,你倘若和裴度没有私情,他又为何要帮你翻案,送你回韩家?”
昭惠帝闻言面色一沉,他突然一拍桌子呵斥道:“够了,还嫌自己不够丢脸吗?
朕以为你们有足够的证据翻案,到头来就凭这奴婢的几句话,却是连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简直是荒唐!”
许月盈吓得一哆嗦,她绞着双手还想试图辩解:“父皇,儿臣可以证明玉珠所言非虚。
儿臣让人给江云舒送了一封信,信上说知道她的秘密,邀她独自一人在城东土地庙相见,而她当真来了。
不仅如此,在玉珠说出是她害死了陆将军后,江云舒想要杀人灭口,被儿臣当场抓获。
儿臣带去的侍卫皆可以作证。”
“哦?”
见事情还有转机,昭惠帝的态度有所改变,他问江云舒:“昭华公主所言可是真的?”
江云舒道:“陛下明鉴,臣妇今日是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我想看看究竟是谁在故弄玄虚,于是依约去了土地庙才发现竟然是曾经伺候我的丫鬟玉珠。
她说自己走投无路,求我相助,并向我索要五千两银子,我自然不可能答应她。
于是她就自导自演,大声求救,引来了守在暗处的昭华公主。
昭华公主说我想杀了玉珠灭口,敢问公主,侍卫将我围住的时候我手里可有凶器,可有做出伤害玉珠的事情?”
她勾了勾唇,看着昭华公主变幻不停的脸色,然后抬起头道:“陛下可以传召在场的侍卫问一问,可是当场抓到我行凶?”
昭惠帝传了侍卫进来。
他们都说闯入土地庙的时候只看见江云舒和玉珠站在一起,而江云舒并没有任何行凶的行为。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昭惠帝阴沉着一张脸,对这个女儿可谓是失望至极。
他觉得今日的重新审理简直成了一场笑话。
就在这时,江云舒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