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福生不学无术,只知道溜鸡斗狗,汝南伯府的兵权日后不会交到他手上,女儿便是嫁给他,也不过就是得了一个虚名而已。”
齐王见她不是冲动行事,脸色好了一点,不过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他沉声说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但是汝南伯不会将兵权给庶子的,这是本王谈的条件,只要你过门,汝南伯就会将这一切交给世子。”
“那张福生虽然是个废物,但这样正好可以让你掌控他。”
“父亲,就算是这样,汝南伯庶子在军中威望颇高,我一个女子,能掌管的也只是伯府的后宅,兵权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南安从父亲有意给她选婿开始,就调查能成为她夫婿的这些公子,对汝南伯府她并不陌生。
“父亲,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张福生实非良配,若他真的是个有胆有魂的好男儿,那女儿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哼!”
齐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若汝南伯世子不是良配,谁?”
“云程吗?”
“南安,你别忘了,当初若不是为了你去探云程的口风,皇帝怎会忌惮我们齐王府。”
南安一顿,心说皇帝忌惮齐王府可不是因为她。
可她还需要说服父亲,便不能这般直白的顶撞回去,她语带儒慕的说道:“我知道父亲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也是为了父亲着想。”
“汝南伯府的兵权不过是京郊一个营,不成气候,他们又怎可与镇国侯府的兵马相较?”
齐王哂笑一声,“南安,你还是太天真了。”
他正色道:“为父忠心耿耿,岂会做出将女儿嫁给手握兵权的重臣这种事情,岂不是白白惹人猜忌。”
“如今太子欠安,朝中议论纷杂,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避嫌,南安,这些话,日后不必再说。”
南安眼神一转,福了福,“是女儿说错了。”
“可是父亲也要为女儿想想,女儿心仪小侯爷,除了小侯爷,在看不进去其他男人。”
齐王蹙眉,“云程就那般好?”
“曾经沧海难为水。”
南安跪了下去,“父亲,南安知道,自己身为郡主不该任性,可是关于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也想任性一回。”
“也请父亲相信女儿。”
“女儿一定帮助父亲达成所愿,不管是云程还是镇国侯府,都将会是父亲的助力,而不是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