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风还带着料峭寒意,沈清澜攥紧垃圾袋的手指微微发颤。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楼道感应灯忽明忽暗,在陆沉渊深邃的轮廓上投下斑驳光影。
"谈什么?谈谈你十年的冷淡吗?"她听见自己声音像浸了冰碴,可尾音却不受控地发颤。
陆沉渊抓住她手腕,烟草气混着雪峰香水扑面而来。
沈清澜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隔着羊绒大衣都能感受到剧烈心跳。
“别说气话了,清澜,你舍得我们十年的感情吗?”陆沉渊的手摩挲着她耳后的伤疤。
他们彼此救过对方的命,这十年里面早就是密不可分的一体,陆沉渊从未设想过沈清澜居然会有离开他的心。
他都已经低头了,认错了。
沈清澜还要怎么样?
“我承诺这辈子也只会有你一个陆太太,无论婚前协议如何,只是保全公司罢了。”
“清澜,难道连你也不体谅我吗?”陆沉渊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咒。
沈清澜猛地抽手,指甲在男人手背划出红痕,“陆沉渊,我祝你前程似锦。”
“只是不再有我。”
……
回到车上的陆沉渊,脸色肉眼可见的恐怖。
待在车上等着他下来的秘书和保镖,忍不住心惊肉跳。
然而抬头一看,让他们更心惊肉跳的出现了。
“清澜,小心。”
祈白挡下树枝砸落下的一大片雪,搂住了沈清澜的腰肢。
刚丢完垃圾的沈清澜吓了一跳,一看是自己隔壁新搬来的邻居。
“谢谢。”
“没关系。”祈白低下头来,替沈清澜拍了拍衣服上残留的白雪。
开车准备出去的司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当然认识陆夫人,可这样才更恐怖。
不远处,两人俊男美女,两人相互贴近,祈白低头的瞬间,两人好像在拥吻——
摇下车窗看到这一幕的陆沉渊,捏紧了手指,眼神冰冷得要杀人,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