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穿着雾蓝色大衣走来,眉眼清丽,脸庞精致,在医院里如一道明媚的风景线。
她正在回复手机消息,没注意到陆沉渊,直到一个巨大阴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起头来,看到了男人,以及闻到对方身上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真巧。"沈清澜放下手机,晃了晃手中的药袋,阿普唑仑的标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陆总不会又是因为女人来急诊了吧?"
“清澜,你生病了吗?”陆沉渊抿了抿薄唇,更关心对方的身体,直到看见了沈清澜怀里抱着的CT片袋露出"宁从闻"三个字,他的眉头紧皱。
这又是谁?
突然,手术室门打开,病床被推了出来,临糯的呻吟适时响起,少女在病床上蜷成幼猫般的姿势,纱布下渗出新鲜血迹。
“陆先生,临小姐手有点骨折了,其他主要是擦伤,需要好好休息,刚才她是紧急休克晕了过去。”医生走出来,开口朝他道。
沈清澜看了一下病床上的人,心想着果然是另一个女人,只不过这次的女人,她也有点眼熟。
不是上次,跟在陆染染身边的朋友吗?
简单交代了医生几句,陆沉渊追上沈清澜离开的步伐,拉住了她的手。
"清澜,我们……"
“清澜姐!你怎么要这么久啊?”一道清亮的男音打断了陆沉渊的话,不远处的灯光骤然亮起,穿着深灰大衣的少年从走廊尽头快步走来。
宁从闻修长手指捏着检查单,茶褐色瞳孔扫过陆沉渊时泛起微妙涟漪。
“清澜姐,这位是?”
他怎么认不出来这个抛弃了清澜姐的男人?早在电视和金融杂志上见过对方无数回了。
他假装不知,“清澜姐,医生说我已经完全好了,你不用担心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说着,他拉住沈清澜的手,不动声色地拂开陆沉渊的手,“这位是清澜姐的朋友吧?我怎么都没有见过。”
“你好,我是宁从闻,这段时间生病,清澜姐这段时间都在照顾我呢,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宁从闻佯装单纯地开口,实际暗搓戳宣誓自己的主权。
沈清澜没察觉,她也不想和陆沉渊有过多牵扯。
“一个不太重要的人罢了。”沈清澜站到了宁从闻这边,转头对陆沉渊开口,“陆总,你要照顾的女人还在那边呢,还是先关心关心她吧。”
别再一整天对她围追堵截……
陆沉渊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即使知道沈清澜说不定在做戏给他看,但心底的怒火和妒忌如同火焰般燃烧着他的心。
他死死盯着沈清澜,拳头紧握到指节泛白。
看着宁从闻挑衅般揽着沈清澜的腰,大步离开,他的心脏蓦地抽痛了一下,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护士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先生,病人身体疼痛,要找家属,能不能麻烦你过去一趟。”
临糯不知何时醒了,早就目光落在陆沉渊的身后,抓住护士推病床的手,不愿离开。
她正透过病房玻璃死死盯着这边,她唇边那抹血迹在苍白的脸上艳如朱砂。
“我身体好痛,能不能麻烦把那位先生给我叫来一下,否则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