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充满担忧和自责。
他又看了看那几个手持强光手电、照亮孙楚悦的保镖。
满心的无奈与恼怒仿若呼啸的狂风,在心底肆虐翻涌。
阿聿啊!你可真是会折腾。
这到底是在惩罚孙楚悦,还是在折磨他啊?
这时,人群中有人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调侃起来,“孙大小姐,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您就当是洗个冷水澡,忍一忍就好啦。”
毕竟平日里,大家可没少忍她的大小姐脾气。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笑声在夜空中回荡,格外刺耳。
孙楚悦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冻得瑟瑟发抖。
牙齿上下打颤,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
听到这话,心中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
时间在众人的注视下飞快流逝,五分钟转瞬即逝。
保镖的头目微微抬起手,做了一个简洁而有力的手势,另外两名保镖心领神会,迅速如鱼般跃入水中,动作娴熟地将孙楚悦捞了上来。
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沸腾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不是说十分钟吗?怎么才五分钟就把人捞上来了?”
保镖的头目脸色一沉,眼神如刀般狠狠地瞪了那个多嘴的人一眼,冷冷地呵斥道,“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你下去试试?”
那人被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闭上了嘴,大气都不敢出。
孟臣砚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心急如焚地冲上前去,“这是怎么回事?”
保镖的头目态度恭敬,不卑不亢地回答,“孟先生,这是老板的意思,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孟臣砚微微一怔。
随后暗自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臭阿聿,还算你有点良心。”
众人得知这是肖聿枭的命令后,顷刻间鸦雀无声。
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惹祸上身。
孙楚悦被两名保镖架着送上了甲板,浑身湿漉漉的。
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冷得牙齿咯咯作响,身体抖如筛糠。
孟臣砚火速蹲下,与她平视。
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关切地问,“悦悦,是不是难受极了?除了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可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