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宋胭看着冰箱里的东西,食材都是新鲜的,这个量足以他们两个人在这待上好几天了。
但她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料理台上放了一袋黑豆,还特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她抬眸看向跟她一起进厨房里的霍成简,好奇地问:“你要喝黑豆豆浆吗?”
此时的霍成简正拿了把小剪刀在剪葡萄,把葡萄连着根蒂一颗一颗剪下来。
听到这话,霍成简抬眼从落地窗的往外看,找到了院子里那个丑到爆炸的雪人。
下了一夜的雪,昨天晚上雪人还是颇有形状,今天只剩下两个圆坨坨,帽子和围巾都被白雪覆盖了大半。
于是霍成简一本正经地张嘴就来:“这不是你要的黑豆吗?哭着喊着也要黑豆,不给你买黑豆你就坐雪地里不回家。”
宋胭面露窘迫,但她一想,这肯定不可能。
于是反驳道:“我为什么要黑豆?我又不喜欢吃黑豆,我就算喝醉了我也不会颠倒黑白啊。”
她觉得霍成简在造谣她。
霍成简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葡萄捏在手里把玩着,深邃的眸底染上几分戏谑。
“你说雪人的眼睛要用黑豆做,不肯用葡萄,因为黑豆是眯眯眼,葡萄就是大眼,非要黑豆。我也觉得这审美很奇怪,幸亏你是眼科医生,不是整形外科医生。”
“我……”宋胭窘迫地说不出话来。
她又感觉这好像不是造谣,像是她会说的话。
以前有时候她那执拗的劲上来之后,整个人就是一根筋,要的东西就是非要,得不到就死磕,直到得到为止。
只是已经很久很久,她都没有这样过了。
以前有人纵容她,后来没了。
宋胭挠了挠额头,试探性问道:“那我……昨天晚上说什么了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眼里是有紧张的,这抹紧张恰好落入了霍成简眼里。
男人云淡风轻的看着她,不疾不徐道:“你说你喜欢我。”
宋胭紧张的睁大眼睛,她开口就要解释:“我……我说的是……”
她想说她说的是假的。
但霍成简挑了挑眉,说:“嗯,我知道,你都是胡言乱语。”
闻言,宋胭偷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见他神色正常,于是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可宋胭不禁又想,他们睡都睡过了。
霍成简那一句,就这么办,到底是怎么办?
是维持以前井水不犯河水的情况,还是像昨天那样,增加一层床上的关系。
宋胭没有问。
霍成简也没有提。
但当夜幕降临时,一切就会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