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听见自己如鼓的心跳,一下下撞着胸膛,
他问,“柳儿,夫妻间应该做什么?”
酒酿绞着手指,把华锦袖口绞得皱巴巴的,她声音像蚊子哼,“亲亲…”
男人向前倾,攥住少女下巴,落下温柔的一个吻。
“还有呢?”
他在诱导她。
酒酿的脸熟透了,她不肯说,那人就又亲了她一次,“还有什么,柳儿?”
酒酿低声含糊,“睡…睡觉…”
说完浑身崩紧,感觉下一瞬就会有人撕开她的衣服,把她压到床上。
“不,不是的。”那人说,
酒酿一怔,
“柳儿…你可以——”沈渊哽住,闭了闭眼,再睁开便是满目的乞求,
“你可以说你爱我吗…”
“夫妻是要相爱的…柳儿,说你爱我,好吗…”
酒酿兀然张嘴,张开又合上,想了想,说,“我…爱你?”
尾调上扬,满是疑惑,
攒满的泪从眼尾滑落,沈渊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将剩下的泪逼了回去,
他抱住她,喃喃,“我也爱你,柳儿,我也爱你…”
酒酿觉得这个人好可怜,抱她的时候一个劲在抖,是生病了吗…
哎,她也生病了,同病相怜吧,
于是抱回去,拍拍他后背,“我们都要好好的。”
那人周身一滞,许久,将她抱得更紧,哽咽着说,“我们都要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
一辈子有多长酒酿不知道,
知道的是她一觉能睡多长,醒来已经是晌午了,
她后半夜才睡,那人非拉着她谈天说地,
一会儿问她想不想把屋子重新装饰一下,装饰成她喜欢的样子,想了想又说,推了重建都行,
她说都行,
那人说好,那就推了重建,要在前院立个秋千,再养许多猫儿,让孩子们有地方玩,
说完屋子,又问她明天晚膳想吃什么,她还是说都行,那人便说慢慢想,不急,还说他有一手好厨艺,什么都会做,
再后来又问春节要不要一起放烟火,说他年幼时总是羡慕一家人聚在院子里放烟火,然后等新年钟声敲响,相互道一声新年好,
她那时困到不行,又说,都行,
他便说,那好,今年他们院子里的烟火一定要是全盛京最漂亮的,然后又说,要记得和他说新年好,
她听得半梦半醒,便张口说了句“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