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晚了。”沈渊说,
酒酿心脏猛一跳,“李玄吗!”
“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说话能不能说清楚。”
那人不开口,又朝着窗外望去,
酒酿急了,拖着绣鞋急急跑窗边,跟着一起往外看,
酒楼坐落于城中唯一的小丘上,目之所及,凤栖一览无余,
“你手上到底有多少人啊?”她问,
“一百。”沈渊说,
“禁军呢。”
“不多。”
酒酿松了口气,
“两千。”
酒酿想现在跳窗逃跑会不会胜算更大些。
她喉咙发紧,欲哭无泪,
“完了…”她狠狠剜了那人一眼,“都怪你非要往凤栖跑,走小路溜回盛京不行么!现在好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话落,回应她似的,远方骤然亮起火光!共五条,游蛇一样逼近小丘,定是手持火把的士兵!
“怎么办!”她急的要哭,拉着沈渊袖子问,“他们来了,怎么办啊!”
那人不言,把她拉进怀里,清洌的冷松香裹了上来,胸腔里,跳动都心脏沉稳而清晰,脸颊贴着他胸膛,慌张竟消失了大半,
“有我在呢,别怕。”他说,
声音沉沉,无波无澜。
“如果输了会发生什么…”酒酿闭上眼,任由他抚摸她的鬓发,
“党争失败,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她看向扭曲迫近的火蛇,满目绝望,
会抄家,会问斩,会满门尽灭,
就像败北的太子一样,连府十岁稚子都被一杯毒药送上了路。
“你不该来东明岸的…”她喃喃,“明明和李玄斗的剑拔弩张,居然还会因为我的三封书信孤身前来…”
沈渊纠正,“是三封威胁信。”
末了,还补充,“一式三份,字都不带差一个。”
酒酿叹气,“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都要死了…”
脸颊滑过冰凉,她一摸,不知何时落下泪来,收回目光,落在隆起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