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下的血只流了巴掌大的一汪就止住了,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她心里咯噔跳了下,总觉得这次和上次落胎不一样…
上次是一个多月落的,血染红了整条裙子,
如今快六个月了,
不该只有一汪血啊…
素手抚上小腹,她靠坐在石壁边,一动不动地等着,等一个轻微的踢踹,或者一个小小的翻动,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又想,是不是因为她饿了一整天,饿得涵儿也没了力气?
突然心疼起那包浆果来,
如果硬着头皮吃下去,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虚弱…
“喂。”她捡了个小石子丢沈渊身上,“再去给我弄点浆果来。”
那人靠墙坐对面,被她砸的转眼睁开眼,
睁眼了,无奈的叹口气,起身向外走去,
走之前还嘱咐她,说要每隔一柱香的工夫就添一次柴,
废话,
她当然知道,
之前都是沈渊在添柴,添的时候她又不是没长眼睛看。
她白了他一眼,“烦死了,赶找浆果去。”
是,
她不仅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了,
随便吧,
反正那人舍不得弄死她,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报复去。
什么尊卑有序,什么主子奴婢,什么老爷丫鬟,
滚,
都滚一边去,
再把她关进死牢就关吧,只要活着出去,她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让她走,那就相互折磨,
相互折磨总比她一人受苦来得好,来得公平,来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