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刚才抹掉的那滴血,想来是没处理干净的。血已经凝固发黑,干在了门框上。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木偶的吗?”
林泊摇头,“我进入这个副本时就已经是木偶了,在你来这里之前就没从房间里出来过。”
他对这个房间的了解一无所知。
在这之前的每一天,甜甜都会来挑选两个木偶,一个木偶负责白天陪她玩,一个负责晚上和她一起休息。
白天的只要注意点就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晚上的木偶是最容易出事的,往往被选中在晚上被带走的,一般都留不到第二日。
“我知道的不多,或许莎娜知道的更多些。”
“莎娜?”祝衔挑了挑眉,“她也来这个副本了?”
十一娘莎娜,如今【毒虫】的现任会长,他自然是知道对方的,只是二者并没有过任何合作,仅仅限于知道而已。
“是啊,”林泊一怔,“你不是见过她吗?”
他眨了眨眼,“就是今天我们在木偶小屋看见的那个女生,你不记得了吗?那个穿着古装的女生,她就是莎娜啊。”
他以为自己说的那么清楚就已经足够明显了,可谁知祝衔却恍然大悟,“原来是她。他们那些木偶长得一模一样,我没看出来是她。”
长得一模一样?
林泊再次愣住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不知是哪里发生了问题。
明明在他眼中,木偶小屋里的每个木偶都有自己的特色,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属于自己的脸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比如科学家木偶和球衣木偶是一对双胞胎,他们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莎娜也就是莎娜自己的脸啊,怎么会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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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祝衔有些脸盲吗?
林泊舔了下唇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不一样啊。”祝衔轻笑一声,摊开手耸耸肩,“你是这一堆木偶里唯一一个长得和他们不一样的,和你本人有些差距,但是还是不一样。”
“是你认出了我,林泊,不是我先认出你的。”
“我很久没下过副本,隐退了很久,游戏大厅里认识我的玩家也没几个。现在在副本里并且认识我的玩家,稍微一思索就能想到是你啊。”
所以实际上祝衔也只是猜测是他,是从后面更多的相处认出来,他就是他的。
林泊却因为他的话再一次陷入了思考。
或许并不是祝衔脸盲,而是如今的他是个木偶,其他木偶是他的同类,他自然能分出是同类的不同。
可祝衔的视角是人类,在他眼中,也就根本看不出木偶们的区别。
林泊轻轻叹了口气,“我觉得那个木工屋里为什么有血其实不太重要。”
他摊开手,看着自己的关节处有很明显的机关灵活,在祝衔面前攥了攥拳头,“我们变成了木偶,但是一旦受伤,流出来的血依然会是人血。我们的身体如果崩裂了,那我们也就死了。”
“那滴血只能说明,甜甜在很久以前就开始虐杀木偶,而那个屋子可能就是她的主要行刑场。”
祝衔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那是不是你们这些木偶一直都是固定的那几位,有一位死掉,就会有另外一个新的顶上来?”
“今天的那个鲁布布就是吧?”
林泊应了一声,“上一位探险家,也就是鲁布布是被绑在风筝上放飞了,也就是那天晚上,另外几个木偶出逃,甜甜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