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离夏拍拍手笑眯眯地对杜恒泽说:“好啦!拷问完毕!满分通过!我家微微以后就拜托你了!虽然不太好伺候……”
“喂!”一直光明正大偷听的当事人表示不满,离夏瞥她一眼,“本来就难伺候。”
杜恒泽笑看余微一眼,赞同地嗯了一声,瞬间把战火延到了自己身上。
余微冲他撇撇嘴,“那我不稀罕你伺候了。”
杜恒泽还未说什么,离夏大人模样地教训她,“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季离夏!”余微咬牙切齿地瞪她。
“嗯?”她无辜地反问,又对杜恒泽说:“刚才没说完呢,她虽然难伺候,但绝对是贤妻良母的潜力股!能娶到她,你赚大啦!”
杜恒泽笑着点头,“我知道。”
余微为她前半句不准确的定位调笑回去,“后半句说对了!再怎么也比某些不会做饭的人贤良吧?”
不会做饭的人飞了个白眼过来,不以为意地说:“我不是不会,是不想会!那古代的皇帝还不做饭呢……”
“你是想说你有沈修这御厨就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余微同情地看沈修一眼,“可怜沈修前半生英明,怎么就看上你这样没啥潜力的股呢?连名分都还没捞着。”
“余小微!”要不是隔着桌子,离夏故意已经扑过来,“你少在这里挑拨!我家阿修不要名分也没关系,对吧?”
最后两个字是对沈修说的,沈修在她威胁的目光注视下,只能憋屈地点头,做恩爱状摸摸离夏的头,笑得云淡风轻对余微说:“我们不急着结婚。”
余微被沈修明显言不由衷的话逗笑,捂嘴笑倒在杜恒泽身上,顺便不忘对这位急着结婚的人说:“看看……你要像沈修同志这样淡定。”
杜恒泽虽然被她和亲密朋友相处时的那种自在和狡黠所迷惑,却不会连这样根本的立场都能被劝服,握着她的手不理会她的话,只同情地对沈修说:“淡定是一种美德。”
看着沈修被他们调侃,离夏又不干了,鄙视道:“微微,我看急着结婚的是你吧!”又夸张地捂住眼睛,“戒指好晃眼好晃眼……”
互相打击嘲笑完毕后,季离夏和余微坐到一起头挨头说话,说的都是婚礼的一些琐碎麻烦之事,两位家属谨遵教诲在一边淡定地聊天,淡定地听她们不时发出兴奋或烦躁的感叹。
“这么麻烦?那我一辈子不想结婚了。”被余微列出的清单吓住的季离夏随随便便说一句话就能让沈修抛弃淡定。
“其实我也不想办婚礼。”余微说完就心虚地看杜恒泽,果然……他冲她挑了挑眉毛,她就赶紧低下了头。
“婚礼还是要办的!”离夏又兴奋地说,“我想看你穿婚纱!”
“过段时间你和我一起去试伴娘礼服。”
“好啊好啊!”离夏拍手附和,“正好暑假我有空,你就暑假办呗。”
就这一句话,杜恒泽简直要十二万分地感谢她了,谁知余微淡淡地说:“我可没说暑假办,着什么急,又不是兜售库存货品。”
离夏嘿嘿笑,欢乐地发现杜恒泽已经沉了脸。
“好啦好啦……”离夏避开时间,有家长和杜恒泽的催促,估计这时间也晚不到哪儿去,“把孟溪抓回来做伴娘,小川也得回来。”
说到这两位冤家,余微走题问道:“他们俩到底是在搞什么?”
“谁知道。”离夏耸耸肩,“小川真是朽木不可雕!和梁其刚分手那段时间,小溪伤心得很,他都不知道乘虚而入!亏他以前还吹自己是情场高手。”
“吹场高手吧!”余微同样唾弃,“他要是真能干,最先结婚的就不是我了。”
“小川也有苦衷……”沈修插嘴,被离夏瞪了一眼,他举手做投降状,“你们继续继续,我装聋哑人……”
离夏理直气壮地说:“聋哑什么?尽管转告叶小川,再不坚决点,我家小溪我不稀罕给他了!”
余微扑哧笑出来,杜恒泽也被呛到,咳个不住,对他那位只在中学时代有过几面之缘的准大舅子分外同情。
“笑什么?”季离夏还是一脸正经,“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微微你看你家杜恒泽这样痴情又浪漫,让你嫁给他我就很开心,要是……”
“适可而止吧,季妈妈。”余微推一下她的脑门,笑声中离夏的脸依旧非常正经。
杜恒泽夸张地作揖,“得您赏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