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娘却正色问:“你以为她是‘毒鬼谷’的人?”
江玉帆立即正色说:“她穿着一身黑衣,又故意在溪边饮马休息……”
话未说完,“风雷拐”突然插言说:“饮马休息这是常理,我们不是也在此地饮马休息吗?至于她是不是‘毒鬼谷’的人,必须再看前途的变化和遭遇才能证实。”
说此一顿,突然又迟疑的说:“不过这位姑娘,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话未说完,江玉帆突然急声说:“是呀,我也正有这种感觉,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陆贞娘却淡然而郑重的说:“如果你一直无法将她想起来,那就是你以前没有见过,须知一个人的容貌,总有与其他人酷肖的地方,甚至她的一颦一笑,都会与你喜欢的人一样!”
江玉帆一听,俊面再度红了,但他却正色说:“并不是小弟一个人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她,连刘堂主也有这种感觉。”
一直蹙眉沉思的“风雷拐”却郑重的说:“我们曾见过她是一回事,她是敌是友又是一回事,我们不能因为对她似会相识,就松弛了对她的警觉!”
如此一说,“悟空”等人纷纷说有理。
休息一阵,大家继续上马疾驰,直至东天拂晓,再没有碰到那个乘黑马的黑衣少女。
由于天已破晓,大家就在当阳城东的一个大镇上停下马来。
众人一看,仅有一家兴隆大客栈,由“铜人判官”叫开店门,立即由店伙引导进人后店,马匹由飞凤谷的好汉和其他店伙拉去马棚卸鞍上料。
江玉帆等人跟着店伙前进,发现住店的客人并不多,仅三五间客房内起早赶路的客人已亮起灯光,其他客房的门,均有铁锁。
越过数排客房,即是一排相连的三座独院。
“铜人判官”一见,立即望着江玉帆,恭声道:“盟主,我们就租下这三个院子吧!”
语声甫落,前面引导的店伙,已慌得急忙回身,含笑道:“爷们如果想住在一起!还是到后面选三个院子吧!”
“铜人判官”一听,立即沉声既:“为什么?”
店伙急忙满面陪笑的解释道:“因为中间的院子被方才来的一位姑娘租下了。”
韩筱莉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沉声问:“一位什么样的姑娘?”
店伙含笑道:“是一位年青姑娘!”
韩筱莉一听,不由气得瞠目怒声道:“我问你她穿的是什么衣服,骑的是什么马匹?”
店伙吓得一哆嗦,赶紧惶声回答说:“穿的黑劲衣,骑的黑马匹……”
陆贞娘一听,急忙向韩筱莉挥了个“禁声”手势,同时望着店伙,压低声音问:“那位姑娘来了多久了?”
店伙依然惶声回答说:“半个多时辰了。”
说话之间,回头看了一眼中间独院,继续说:“恐怕这时早睡着了!”
江玉帆一俟店伙话完,立即问:“后面还有独院吗?”
店伙赶紧哈腰陪笑说:“还有很多,还有很多!”
江玉帆一挥手,“铜人判官”立即沉声低喝道:“头前带路!”
店伙一听,连连恭声应是,转身向院后走去。
韩筱莉气的望着中间独院的院门,“哼”了一声,忿忿的压低声音道:“真享受,一个人睡一座院子,当心睡昏了头!”
穿过通道,果然有不少精舍独院。
江玉帆选了一个较大院子住下来,弹尘,净面,刚刚坐在厅上饮茶,拉送马匹的一个庄汉,已神情有些紧急的匆匆走了进来。
张嫂一见,立即迎了出去,同时,低声问:“有什么事吗?”
庄汉见问,立即紧张的说:“请禀告咱们小姐,昨晚那个黑衣女子的黑马,也拴在后面的马棚裹喂料!”
张嫂一听,立即颔首道:“表少爷和小姐都知道了。”
庄汉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出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