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月指尖抹开土豆表皮泥土,露出淡黄内里。
前世辽东大旱,正是这金疙瘩活人无数。
“可奴婢在侯府十年,从没见过这稀罕物。”喜儿皱眉,“番商的东西,能信吗?”
林沁月轻笑,拍了拍麻袋,“南方已有人种植,咱们北方少见罢了。”
她顿了顿,“等种出来,你就知晓它的好处了。”
喜儿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正欲扶林沁月上马车。
她余光瞥见远处的马车,忙道:“小姐快看!定王府马车!”
林沁月头也不回,“走你的。”
眼下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呢。
另一边,褚风扯住缰绳,眯眼看向前方,“殿下,那不是侯府的马车吗?”
褚行抻脖子瞧麻袋,“林姑娘这是买的啥?”
晏凛渊掀帘,盯着那抹鹅黄身影蹙眉,目光落在马车后那鼓鼓囊囊的麻袋上。
“跟上去。”
那日说好随时汇报行踪,这丫头竟敢阳奉阴违。
怕不是有什么问题……
褚风在一旁偷笑,低声对褚行道:“主子这是担心林姑娘吧?”
褚行白了他一眼,“闭嘴。”
主子的心思岂是他们能猜到的。
不近不远的跟了一段路后,褚风扯住缰绳,“殿下,侯府马车往西郊去了。”
“跟远些。”晏凛渊叩响车壁。
他倒要瞧瞧她耍什么把戏。
另一边,侯府马车一路向西行驶。
越往下,路越不好走,车轮忽地陷进泥坑。
柱子有些为难的看向身旁的阿野。
喜儿听到动静,掀开帘子,“柱子哥,怎的了?”
柱子挠挠头,“车轮陷进泥坑里了……”
林沁月闻言掀开车帘,跳下车辕抬脚就踹轮轴。
喜儿急得扯她,“小姐仔细崴脚!”
“让开。”她拎起裙摆扎在腰间,露出绣花鞋,“我在乡下推过牛车。”
阿野不语,一味地抬起马车。
不远处的褚风,憋笑憋得发抖,“主子,快看,这姑娘真虎!”
晏凛渊未语,见那马车终于咯吱上路,才放下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