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秀颔首道:“小姐放心,我一定查清楚。”
林沁月点头,“去吧,小心些。”
说起来可笑,她回来已有些时日,名下却什么也没有。
既如此,那就别怪她把应得的拿回来。
—
崔氏回到房中,落座后,手臂一挥,一整套钧窑茶具被扫落在地。
她胸脯剧烈地起伏,“该死的野丫头,才回府几日,就敢这般多管闲事!”
发泄一番后,崔氏叹了口气,提笔写信。
“春杏,你去庄上把这信给庄头,让他把账做实!”
她将信纸狠狠拍在丫鬟掌心。
只要庄头咬死减产,量这野丫头查不出!
与此同时,林沁月回到秋水苑后,便喊来柱子与阿野。
简单吩咐几句,两人领命而去。
林沁月瞧着阿野的背影,无奈地笑了。
她方才还想着阿野还未痊愈,是否换个人。
谁知,这小子愣是不愿。
不过也好,有他在应当不会出错。
毕竟狼崽子的眼神足够吓人。
不多时,阿野与柱子便悄悄翻墙而出。
两人驾着马车来到西郊田庄后,便分头行动。
残月如钩,田埂间的蛙鸣忽地断了声息。
阿野贴着土墙阴影疾行,腐草气息混着远处犬吠刺入鼻腔。
茅屋纸窗透出昏黄油光,将屋内人影扯得扭曲变形。
周庄头正哆哆嗦嗦地将密信烧个干净。
“砰!”
柴门轰然洞开,阿野闪身而入。
周庄头尚未回神,喉间已抵上森冷刀锋,“不想死,就别出声。”
不多时,周庄头被反绑在霉湿的草垛间,看着黑影里那双比刀锋更冷的眼睛,喉头发出咯咯声响,“好汉要钱要粮只管开口。。。。。。”
阿野垂眸,“我要指认崔氏的画押供状。”
“好汉,你这说的什么话……我。。。。。。”
他怎么可能指认崔氏?
周庄头怎么也没想到,才收到密信,晚上就有人寻来。
他压根儿没来得及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