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嫁与王室宗亲,他便可以想站谁就站谁。
林沁月接过名册,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父亲这是要把女儿当作棋子吗?”
“放肆!”林永健一掌拍得镇纸跳起,“婚姻大事岂容你置喙!”
“若女儿非要置喙呢?”林沁月倒扣名册,“定王,父亲以为如何?”
满室死寂中,呼吸声格外刺耳。
林永健冷笑,“定王岂是你能高攀的?”
林沁月轻笑一声,语气淡然,“父亲何必妄自菲薄?
镇远侯府手握十万辽东兵,定王若能与侯府联姻,岂不是如虎添翼?”
谁高攀谁还说不准。
林永健眸色一沉,语气陡然冷厉,“你倒是敢想。”
那位王爷和陛下是一母同胞,看他平日里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夺位的心思。
可伴君如伴虎,谁又能保证陛下对自己这个亲弟弟,心里没有提防呢?
自己若与定王交好,被帝王猜忌是迟早的事。
何必!
林沁月不疾不徐,抬眸直视林永健,“父亲,林渡川雇凶,你当真觉着是他一人所为?”
林永健脸色骤变,手重重拍在案几上,“你什么意思?”
林沁月语气带着几分讥诮,“父亲可知我在玉笙轩听到了什么?”
林永健眉头紧锁,“说!”
林沁月语气冷冽,“林渡川的小厮说,他这几日一直在与人通信。
由此看来,他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通信?”林永健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猛然站起身,“是谁?!”
果然!
他猜得不错。
这个蠢货儿子真是受人挑唆!
林沁月冷笑一声,“父亲何必动怒?您心中不是早已有答案了吗?”
话虽如此,她却悄悄打量着林永健的反应。
她心中隐隐有答案,还不确认。
林永健眸中怒火翻涌,却很快冷静下来。
是了。
能在诏狱手眼通天,还能有谁!
他缓缓坐下,目光如刀般盯着林沁月,“你是说……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