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月瞳孔骤缩。
猜得果然没错,这一切果真与春闱有关。
“锁头怎的松了?”
灯笼光从门缝漏进来。
林沁月心下一紧,扑向侧窗,发间的银簪勾住窗棂,生生扯下一缕青丝。
疼得她眼眶瞬间湿润、泛红。
林永康踹开门的瞬间,林沁月滚进竹林。
碎石划破她掌心,血珠滴在账册封皮上,晕开一朵暗红的海棠。
瞬间,此起彼伏的铜锣声响起:“有贼!西院进贼了!”
竹枝抽打着脸颊,林沁月在疾奔中尝到血腥味。
她沿着记忆中的小路狂奔,绣鞋陷入泥沼也浑然不觉。
身后追兵的灯笼光如嗜血兽瞳,竹影被映得张牙舞爪。
这不是她第一次逃亡。
前世被晏玄瑾放猎犬追咬时,林永康就站在高墙上看笑话:“进了端王府的门,生死都由王爷。”
“往西边追!”
追兵呼喝声近在咫尺,她猛地折返扑向东南角。
前世被晏玄瑾逼着钻狗洞逃命的耻辱,此刻倒成了生机。
当她缩身挤过狭小洞口时,肩头布料“刺啦”撕裂,火辣辣的疼。
“咻!”
箭矢钉入身后竹干的刹那,她缩身挤过洞口。
当从洞口爬出时,她突然明白林永康的算计。
这狗洞连着侯府暗渠,而出口,恰好就在漕运码头!
钻出洞口的瞬间,她来不及多想,撒腿就往前跑。
直到追兵的脚步声消失,她才停下来。
子时的漕运码头笼罩在薄雾中,江风裹着咸腥扑面而来。
林沁月抹了把颈间冷汗,贴着潮湿的货箱潜行,望见苦力正将青瓷箱搬上标着“贡”字的官船。
箱盖开合间,澄心堂纸特有的云纹在月光下一闪而逝,证实了她心中猜想。
原来科举舞弊案的关键在此,那些夹带竟是通过贡品渠道运送!
“寅时前要沉船!误了落雁潭的潮汛,仔细你们的皮!”
监工踹翻动作迟缓的苦力。
林沁月喉间发紧,原来沉船灭证才是最后一环。。。。。。
“奉旨查案!封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