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了,好吗?”顾之舟鼻尖在松似月脖颈间一下下蹭着,像小猫一样,“我想一直跟你过下去……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松似月没有说话,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辉煌壮丽的万家灯火一点点模糊,投射在落地窗上的影子也渐渐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傻瓜。”顾之舟的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滑过。
松似月才惊觉,自己竟然哭了。
多少年的爱而不得,竟然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怎么不让人喜极而泣了。
她喉头哽咽,发不出一丁点声响,只是不停朝他点头。
“傻瓜……”顾之舟重复着,“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今天带你来这儿,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松似月还是摇头,说:“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是我的丈夫。”
“好。”顾之舟点头,“很好。”
他捧起她的脸颊。
在绵绵不绝的亲吻里品尝到了她的甘美和苦涩。
她们胸膛贴着胸膛,手心贴着手心。
两颗心剧烈跳动,避无可避,在漫长无尽头的亲吻里,逐渐统一了步调。
顾之舟的吻太野太霸道。
松似月难以招架,在她喘气的间隙中,顾之舟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我没有给你讲过我的母亲?”
“伯母……”松似月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称呼太生分,于是改了口,“母亲是很好的人。”
顾之舟嘉赏似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她是很好的人,可惜遇人不淑。”
松似月安慰道:“但她有你,伯母在天有灵,一定会欣慰的。”
顾之舟轻轻揉捏着松似月的耳垂:“顾长海狼子野心,害死了她。”
松似月愣住了。
不是没有猜测,但血淋淋的真相被顾之舟撕扯开松似月还是觉得,胸口炸裂般的一疼。
晨颂去世的时候顾之舟是那样的小。
松似月还记得。
晨颂刚去世那几年,两家还有零星的往来。
叶喜经常派人去接顾之舟来家里吃饭。
几乎每次身上都有伤,顾长海打他都是发了狠要往死里抽。
美其名曰棍棒底下出孝子。
不但没抽出孝子,顾之舟纨绔的名声却愈发响亮。
想到他小小年纪,就要受那样的罪,松似月心痛得呼吸都乱了方寸。
太残忍了。
松似月心痛如绞,转身抱住了顾之舟的头,把他紧紧贴在怀里:“你一直都知道吗?”
“不是,”顾之舟的声音闷在松似月胸口,听不出是伤感还是什么别的情绪,“他改晨氏集团为顾氏集团,对晨家的老人赶尽杀绝的时候,我无意中救下了晨叔,才知道了真相。”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