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似月生怕跟他扯上关系,一边胳膊暗暗用力,企图逃脱顾之舟的禁锢,一边闻声央求:“之舟,你怎么在这里?先放开我。”
然而,顾之舟一点没打算放过他,反而上前一步,另一只胳膊臂撑住墙面,把她困在小小的空间里,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你都能来,我怎么不能来?这么着急赶我走?时不时怕我撞上什么人?”
“我没有,”手腕被捏得生疼,松似月眼尾一红。
“没有?”顾之舟往前探身。
高大的身躯把松似月整个笼罩:“刚才那男人是谁?”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松似月深吸一口气,幸好顾之舟不在意她,否则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她实话实说:“他是我老师的儿子,瑞星医院的医生,我也是来了这家餐厅才知道他要来的。”
顾之舟没动,语气却明显缓和了一些:“怎么穿成这样?”
“啊?”松似月茫然抬头。
顾之舟凑到松似月耳边,吐出三个模糊的气音:“勾引我?”
松似月只觉得心口一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正要说话。
顾之舟在她的发顶嗅了嗅:“你喝酒了?”
松似月一下子紧张起来:“喝了一小杯香槟,老师今天签了单子高兴,我没喝多……我……”
她急切的模样,让顾之舟有点恍惚。
仿佛回到了某些时候,她也是这样红着眼睛一声接着一声地求饶。
身体不争气有了变化,顾之舟退后一步,捏了捏她奶呼呼的脸颊,年轻就是好,瘦成这样还有奶膘。
松似月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顾之舟的大手在她脸颊上揉搓。
好一阵,他才意犹未尽收回手:“女孩子在外面要少喝酒,知道吗?”
他手劲有点大,松似月揉了揉发疼脸颊:“知道了。”
顾之舟虽然只比松似月大了八岁。
但他西装革履,举手投足沉稳练达,又有那样显赫的身份加持。
旁人猜测他的年纪自然下意识往大猜测。
因此,两人此刻的模样远远看去,简直就是贪玩的孩子被家长抓住教训。
迎面走过来的谭阳就第一个误会了,眼看顾之舟又要上手,他急忙跑过去把松似月挡在身后:“伯父您好,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伯父?”
顾之舟被这两个字雷得里嫩外焦,瞬间惊住了。
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反驳,而是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五官端正,倒也不算难看。
就是运气不好,年纪轻轻就成了睁眼瞎。
自己跟松似月怎么就成两代人了?
“谭先生,你误会了,他不是……”松似月生怕惹恼了顾之舟,急忙解释,谭阳却固执地把她死死护在身后,“小月你别害怕,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偶尔喝点酒,长辈是不会怪罪的,是吧?伯父?”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