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冽急忙上前护住乐松,然后看着黑铁骑的人道:“是——我们这就走!”
黑铁骑的人恶狠狠的给了他们一个眼色,熊冽急忙扶起被踹倒在地的乐松,一行人被铐住,匆匆赶出了牢房。紧跟在熊冽身后的王伯,小声问道:“阿冽,这是出了什么事?”
熊冽神色不安的道:“恐怕是张怀德提前听到了风声,所以想要杀人灭口!”
只见大队人马宛若夜中浮游的黑蟒,顺着蜿蜒的山路一路朝金矿厂走去。
乐山不安的道:“熊兄弟,我们该怎么办?”
熊冽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黑铁骑全都戎装着身,四周还埋伏了弓箭手。他道:“看来张怀德准备提前行动了,他一定是想把我们所有的人都赶进金矿厂,然后连同金矿一起毁尸灭迹。”
王伯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金矿厂内的密道还没有凿通呢!”
熊冽道:“王伯,你先带兄弟们赶去凿通密道。乐山大哥,你率领一帮人同我先行抵抗住黑铁骑的势力!”
乐山点点头,陆续朝大家使了个眼色,大伙一路前行,一路暗中开始传递私自藏下的匕首和铁凿。准备和黑铁骑的人来一场生死搏斗。就在快接近金矿厂的时候,熊冽看到了张怀德,只见他和铁卿侯正站在金矿厂外的一处高地上俯瞰着这些陆陆续续被赶进金矿厂的奴隶们,二人神色严肃,似乎在私下小声嘀咕着什么。
熊冽皱眉怒目,然后转头朝乐山瞧了瞧,乐山手上的手铐已经被取下,此刻已经从乐松的手中接过了事先准备好的木棍,乐山点了点头。熊冽“咔嚓”一声挣开了手上的手铐和脚上的铁链,身如利箭飞身袭向了张怀德。
熊冽的身法很快,张怀德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或许他永远也料想不到奴隶群中会杀出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来。熊冽手上的功夫全都是杀人的,虽然他此刻手中没有利剑,可是他如今的剑意已然大增,并且还悟出了传说中的剑气。只见他挥拳如风,“啪——”的朝张怀德身上打去。
“大人小心!”铁卿侯急忙上前护住,可是熊冽的一双铁拳夹杂着报仇的愤恨,力道乃是无可阻挡的,只见着一拳落在铁卿侯的胸口,令他吐出了一口白沫,颤抖的朝后退去。张怀德急忙接住护在前面的铁卿侯,就连握住他双臂的手都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他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奴隶,暗道:“铁双虎一身金钟罩的硬气功,有罡气护体,这个人竟然能一拳就令他散了功力?此人武功之高,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不可小看!”
“杀啊——兄弟们!”
只见奴隶群中一阵躁动,黑铁骑大吃一惊,奴隶们已经纷纷持着木棍、匕首、铁锤、铁凿……朝他们身上杀来。令他们措手不及,人仰马翻,顿时乱作一团。
张怀德看着目光中有着杀机的熊冽问:“你究竟是何人?”
熊冽握紧了双拳,怒目道:“张怀德……我一生拜你所赐,沦落至此,你设计陷害我的父亲,害死了我的母亲,还害得我被困在九道山庄沦落为奴隶,这笔血债,我今天就要你偿还!”
张怀德不解的看着熊冽,问:“你说我害死了你的双亲?你究竟是谁?“
“我是当年被你害死的灵州典史熊仲书的儿子——熊冽!”
“啊——你竟然是他的儿子?!”
熊冽道:“如今你该血债血偿了!”
张怀德非常吃惊的看着熊冽,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当年神宗密令被杀害之人的后人,只见熊冽已经飞身朝他袭来,他挥手一招,宛若刺目的灵光。张怀德诧异的朝后退去,然而熊冽的这一招却被一个身穿蓝色斗篷的男人给挡住了,只见他的手指硬生生的抵在了那人手中的大刀之上,那是一柄充满血腥的刀。熊冽浑身一颤,那人一推便将熊冽袭去的力道给反送回去,他冷冷的道:“好厉害的剑气,这江湖之中能练到如此剑气的人不多,当世之上不超过六人,剑魔宫红花姥姥是一个、九天子魔九天是一个、赛阎王闫凔烆是一个、天下风云城的东方斱是一个、杀手秦楚飞戈是一个,最后便是那诡异莫测的逍遥子。而你……你居然能练得如此境界,真是令人不可小看啊!”
熊冽吃惊的看着他道:“你究竟是谁?竟然能够接得住我的剑气?”
那人缓缓的抬起了头来,又长又乱的头发与胡子遮盖住了他粗狂的脸,左脸上留着一道深深的剑痕,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宛若石头一般。他道:“我叫狂蟒刀绝!”
熊冽愣了愣,突然看着他握刀的右手臂上刺着一只狰狞的蟒蛇,蟒蛇的身体环绕在他手臂上,而他的右手便是那蟒蛇的头,他的身上留着一种死亡的腐臭气味,一种人类不该有的味道。
“我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看你手中的刀也不是绣春刀,你应该不是锦衣卫的人,为何要替张怀德卖命?”
狂蟒刀绝冷冷一笑,然后道:“呵呵,瞧你才不过十七八岁,你不知道我并不奇怪。然而在二十年前的江湖上我狂蟒刀绝却是位响当当的人物!但然那也只是在二十年前,后来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我刚才瞧你的招式到是很像一个人!”
“谁?”
“嘿嘿,逍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