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最后的一刻,刘火宅推门而出,装模作样长伸懒腰,“集合?怎么都没人叫我?”
为什么要借空母云蚌,不是因为它快,而是因为它可以隐形,瞒天过海。
“不,不可能,我明明看他……”人群中,有没几分睡相的人身体一震。
刘火宅斜眼一看,却是第九铺,暗自记在心里。
地猛营第一都甲队第九铺,如果铺上没有堆满杂物,自己应该跟他紧挨着。
监官面色不擅瞪此人两眼,一是忿怒此人漏盯,二是忿怒此人没用的暴露了自己。
刘火宅既出现,也就没戏了……
监官招呼他入队,按部就班点了名,查无一人缺席,让众人继续回屋睡觉。
井然有序进了屋,其他人皆扑倒铺上闷头大睡,刘火宅依旧还是站着。
鼾声渐起之后,他再一次拿空母云蚌裹住了自己,凭空消失。
俄顷之后,第九铺悄不做声的从铺上爬起。
先在堆满杂物的第十铺上下一顿摸索,又到刘火宅立身之地,甚至铺板下异味之源的鞋洞里摸索了一番,确定刘火宅真的不在,匆匆出门……
刘火宅悄然蹩足跟上,见此人出了门,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缩在门角里,静静的听声。
过得片刻,此人又入房检视了一圈,确定刘火宅真的不在,终于放心大胆的离开。
于是,不到一刻钟功夫,营房的门第二度被粗暴的踢开:“查铺!查铺!查铺!”
抱怨连天,却又反抗不了,所有人有若丧尸,摇摇摆摆晃晃悠悠出屋,列队,整阵……
第九铺则癔症一样盯视着房门,没出现,没出现,没出现……
直到耳边问声响起:“嘿,看什么呢?”
“我看……”第九铺如被雷击,一寸寸,一分分扭过头来,看着他的右手边。
刘火宅如沐春风一样看着他。
铺位怎么排,队伍就怎么站,刘火宅早站在他该站的地方,是第九铺注意力太集中了,竟然没有注意。
“不,不可能,你明明出去了!我检查过好几遍的!”第九铺忘形尖呼起来,吸引了所有人视线。
监官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个中意味就不必说了。
这出戏,于是还没开场便落幕了,就跟前番一样,点名,喊到,队伍稀里哗啦散去,众人回屋睡觉……
不,比前番多了一项内容。
回屋之后,三十几口人并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对着接二连三搅人清梦的第九铺一通暴锤,直打的他进的气少,出的气儿多,确定他今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一帮人才解气的上床补觉。
第九铺,也就意味着排行老九,刘火宅来之前,一队中地位最低的一个,众人教训起来没有丝毫压力。
看着鼻青脸肿,死鱼一样躺在铺上,对自己投射出愈来愈强烈仇恨目光的第九铺,刘火宅摇头哂然,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军中第一夜,便在这跌宕起伏、峰回路转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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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早,醒的也早。
寅时末,天光未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新兵们被招呼起来,列队开跑。
从保州城正西门出去,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