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皇如今已经老迈,最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好。
谦王既是元后所出,大商唯一嫡出皇子。
近些日子在京城里更是风头正盛,朝堂上有户部尚书陈远、礼部尚书方宁,还有龙图阁西苑的方铭,钦天监也是他的人。
举办中秋诗会,又通商到各国,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喝酒赌钱声名狼藉的废物皇子。
而是在京城之中举足轻重,有绝对实力登上皇位之人。
姜公公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
一个时辰过后,去宁王府给叶琛瞧病的太医回宫回话。
叶琛虽不是中蛊,但他身上的症状像是中毒。
而且这毒,不是来自大商,倒是和燕地的一种奇毒十分相似。
大燕的毒?这还不是叶凌做的吗?
坐实了最初的推测后,姜公公彻底心态崩了。
若是刚刚还有一点侥幸心理,现在就是彻底的绝望!
就连宁王都倒下了,谦王还有啥好解释的?
谦王要逼宫,谦王要造反!
咳咳咳……
躺在龙床上的商皇又翻了个身,剧烈的咳嗽着。
“水……水……”
商皇沙哑着嗓子喊着,打断了姜公公的思绪。
回过神来的姜公公取下早就准备好的参汤,喂给商皇喝下去。
“刚刚吵吵闹闹,发生了什么事儿?”
商皇喝下参汤后,身上恍恍惚惚又有了不少力气,拉住姜公公的衣袖。
姜公公见状,连忙扶着商皇坐起身,背靠着床。
“没什么,是一些太医为了陛下的身子,讨论着开个凝神聚气的方子。”
姜公公说完,又连忙解释,“陛下的身子并没有大碍,太医也说脉象平和,没什么大问题。”
姜公公“一五一十”的说着,唯独省去了太医所推断的“中蛊”之说。
“朕自己的身体,朕都知道。”
商皇揉了揉喉咙,又询问道,“谦王最近如何?”
“谦王?听闻昨日谦王去了西苑,和大燕的纪王相谈甚欢,两个人还一起去了演武场。”姜公公回答道。
“演武场?”
那里平常可驻扎着京城一半的城防守备,两个人去那里做什么?
姜公公不知道的是,商皇虽然中了蛊,但是这蛊虫的独到之处于就是折磨的人不能入睡。
方才姜公公和太医的那些切切察察咬耳朵的事儿,全都被商皇听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