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貅禅师说:“钩蛇不能长时间离开大海,但是我们也要防止它摧动海水,残害沿海一带的生灵,这的确很难对付。”
玄空继续说:“其三就是,唉,说来惭愧,第三个妖魔出自我们蜀山派。”
众人一片哗然。
玄空说:“第三个妖孽本是一千年前我们蜀山派的一个弟子,叫做周锐才,一千年前周锐才的公子被害,周锐才一时想不开,竟然进了魔道,偷学禁术借尸还魂,通过不停地借尸还魂成了不死之人,还对这次下山取镜的蜀山弟子百般阻挠,最终导致蜀山弟子龙飞虎和娥眉派弟子陈听心两人英年早逝。惭愧,惭愧。”
说到了陈听心,一直神色安详的定容师太也不禁暗自伤感,众人一片黯然。
渡貅禅师说道:“玄空道长不必自责,周锐才一时进入魔道,也是他修为不够,与蜀山派无关,蜀山派这么多年以维护人间秩序为己任,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众人纷纷附和着安慰玄空道长。
玄空道长朝各人作揖说道:“贫道在此先行谢过各位,那周锐才现在占用的躯体叫王启树,此人本来已有一千年的道行,但是在玄武门却甘心舍去自己五百年的道行布置了痴情结界,现在也只有五百年的道行了,但是就这五百年的道行,放眼天下也是无人能敌了,除了无心魔之外,这也是我们最强劲的对手,大家遇上他切不可轻举妄动。”
众人一片议论后,玄空说道:“既然娥眉派诸位师太深明大义,不顾辛苦,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去牛头山,会会那些妖魔。”
众人听了都无异议,年青弟子个个摩拳擦掌,欣欣欲试。各派领队之人也吩咐各自的弟子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
五大门派众人御剑到达牛头山脚下,玄空说道:“妖魔怕已在牛头山埋伏好了,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就在山脚下安营扎寨,明天一早再徒步进山。”
五大门派众人各自找地方安扎下来,玄空作为这次行动的首领,安排好夜里站岗的人员,负责派人打探附近的消息等等。
燕悲乐被定容师太叫进帐蓬里面,说道:“乐儿,现在正是围攻妖孽之时,为师也没有多少时间传你道法,现在就先传你一些入门的调息方法吧。”
燕悲乐大喜过望,连忙说一些徒儿一定要勤加练习之类的话,云云。
那些调息的口诀十分难懂,燕悲乐听了第一遍还就跟鸭听雷一样,什么也不知道,还好定容师太的耐性十分好,一遍一遍地教燕悲乐,晓是如此,燕悲乐还是记完上句,就忘了下句,足足花了一个晚上才记好十句口诀。
燕悲乐羞愧得无地自容,同时也暗暗纳闷,以前自己可是十分聪明,博闻强记,不管什么难懂的古文,半个小时便能把它倒背如流,现在怎么这么蠢了?难道真的跟人家说的那样,女人聪明跟她的美貌成反对?
定容师太见燕悲乐如此羞愧,便安慰着说:“初次修行就是这样了,你也不必太在意,回去慢慢思考这十句口诀,多加练习,等你学会了这十句口诀,为师再传你其他口诀。”
其实初次修行就是这样,这也是定容师太安慰燕悲乐罢了,一般的法术都是由浅入深,刚开始虽然有点找不着门路,但是经过师长的指点,大多数人都能很快进入状态。但是这个燕悲乐的资质,实在不敢恭维。定容师太见燕悲乐这模样,也只有暗自叹息的份了。
燕悲乐不敢再逗留,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帐蓬。
夜风迎面吹了过来,燕悲乐感到心情无比舒畅,刚才的烦恼一扫而空,燕悲乐深呼吸一下,然后朝蜀山派的帐蓬走去,她想去找莫超林,问一问他第一次学道法是用了多长时间。
燕悲乐走着走着,经过玄武门帐蓬时,这时从一个帐蓬里传出了声音,燕悲乐本无意偷听别人的谈话,但是刚才那声音竟然提到了燕悲乐自己,燕悲乐的好奇心来了,不由得停止了脚步,倾听起来,原来是聂海达和他的小儿子聂波两人在谈话:
“放心吧,爸,我一定会把那小妞弄得手的。”
“你千万可别乱来,现在燕悲乐既是娥眉派的弟子,如果她受到什么委屈,娥眉派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只是想要你把燕悲乐追到手,那样我们有了娥眉派这后台,就可以跟聂海功父子俩抗衡的力量了。”
“你放心,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儿子的手段?”
“我就是太相信你的手段了,我看燕悲乐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样,你可别用对其他女子的手段来追求她,否则你一定不会成功的。”
“什么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呀,上次我准备把她那个时,她还不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聂海达警惕地问:“你把她怎么样?”
“没有了,那时正给聂彦那混蛋搞垮了,还没到手。”
“为父警告你,你可千万别乱来,如果只是你一样在追求她,为父倒是相信你的手段,但是现在连聂彦也对她展开爱情功势,而且自陈听心死后,聂海功也支持聂彦追求她,你可千万要留意,切不可让聂彦先得手,否则我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