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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身份1(第2页)

李如蔚说话虽然温和,但他的意思众人却都心知肚明,从戍海卫靠岸到将人送至沉冥居,这其中的路程足够武宗盘查,但武宗近年行事一贯是欺软怕硬,不敢正面开罪戍海卫,对医宗却没有诸多顾忌。

林应面无表情,谁也说不准他是天生如此,还是只是用这幅面具来掩饰真实的自己:“既然没得商量了,那便各凭本事吧。”说罢,他阔步向前径自跨进了门槛内,后方武使们到是佩服他这股宁死不弯的倔劲儿,齐步跟上,全然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阵势。小瑟气红了脸,拼命拽住林应的袖子手脚并用跳上他后背,将他脖子箍住。林应从不怜香惜玉,臂膀一顶,眼看着下一瞬便要将人像滩烂泥似的甩到地上,奈何小瑟已杀红了眼,秀口一张就逮咬住他的耳朵。林应反应迅疾,反手揪住小瑟的后颈将人整个地从身上拽了下来,惊险地完成了“虎口夺食”,抹了一把耳朵上沾的口水,又羞又怒道:“你疯了?”

“臭鸡蛋,死鸭子,讨人厌的大马蜂,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我。”小瑟双手扳着林应的手臂,一边死命扑腾一边破口大骂,后边一众武使见状,不得不停下脚步,等着看好戏。

李如蔚道:“林兄,男女授受不亲,如此浪荡粗鄙之行径有违君子之道!”

林应一记冷眼扫过去。

吴子舟立刻抢话道:“你还不放手?这么执意在我们小瑟跟前纠缠不放,莫非是另有他想?那可不成,总要按规矩先征得我们宗主首肯、长使们商议过才行,小瑟若是同意,你还得正正经经下聘迎娶。”

小瑟一听,整个人犹如活鱼沾了热油疯狂地挣扎,林应控制不住松手将她丢在地上,小瑟跳起来抡起双拳朝林应身上招呼过去,撕心裂肺的喊:“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鬼才嫁给他,我就是老死都不嫁他,就算世上只剩他一个男的我也不嫁他。”

吴子舟见她这般急怒,连忙哄她:“好好好,你放心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他这种人就该一辈子娶不到媳妇打光棍,他配不上你。”

林应终究不好当众人面对一个小姑娘下手,又介于吴子舟火上浇油,不便动手去捉小瑟,犹豫躲闪间胸腹上就连中几拳,脸颊和手背也被小瑟连皮带肉挠了好几道血痕。

林应趁乱扭头,见吴李二人拢着袖子,两根钉子似的站在一边瞪眼旁观。

李如蔚歉然一笑,慢悠悠道:“李某向来言辞蠢笨不擅劝架,万望林兄见谅”说罢复又欠身施礼:“林兄也难得登门,真是失礼了。”

林应眼神一暗,朝武使喝斥:“愣着做什么,把他们拉开。”

“哪来的野狗在此狂吠。”院外忽然传进来一道声音,不急不缓,洋洋盈耳,飘在半空竟又非常响亮有力。

李如蔚神色微舒,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夹在指间的灸针收了回去。

院门口的骚乱立时便给喝停,谁也没说话齐刷刷地望进密林深处。马蹄声越来越近,不过瞬息之间便见一棕一白两匹骏马从林中飞驰而出,马背上两道蓝影猛勒缰绳,马头高扬,两声嘶鸣压的极底,一前一后在沉冥居院外停下。棕马通身红棕,除却额心有一长簇雪白印记外再无一根杂色,正是游云心爱的坐骑,名叫雪浪。

“原来是你啊!”游云跃下雪浪,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林应。

林应反应冷淡,朝他拱手道:“少领。”

那白马足有六尺多高,彪悍神骏,通体雪白,正是戍海卫总领殷越的坐骑白帝。就算是林应也不免倒抽一口凉气,未敢多看一眼连忙躬身行礼:“武宗林应,拜见殷总领。”

众人紧随其后,纷纷见礼。

殷越统管无垢岛戍海卫近四十余年,年届七旬,发色虽有些许灰白,面色却红润光滑,精神矍铄,又因常年厉兵秣马身形伟岸健壮,刚强挺拔尤胜松柏。殷氏一脉素来不喜诸如刀剑斧戟类的十八般兵器,终身修习独门内功,殷越的功法早已登峰造极,深不可测,可他的腰侧却日日挂着一卷牛皮软鞭。众所周知,这卷皮鞭纯粹是为他的孙儿游云备下的。大凡隔辈至亲,感情总会格外亲厚,这对爷孙却偏偏不同。俩人性情南辕北辙,游云天生是个捣蛋头子,从小到大总会做出各种挑战殷越威严与底线的事,三不五时讨来一顿好打,有时半个月都下不来床。长大后更事事都与殷越对着干,是以这些年殷越的脾气越发变的古怪,年轻一辈中除却在戍海卫中任职的极少有人敢在他眼前晃悠。

小瑟却是不怕他的。谁也搞不明白,为何对谁都不苟言笑严厉到近乎刻薄的殷总领竟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医宗编外小丫头面前和蔼可亲,慈祥的不像话。

“翁翁。”小瑟欣喜若狂,忙跑出来迎接,不料左脚拌上右脚,“噗通”一声摔了一跤。

游云哈哈大笑:“小瑟,又不是祝寿,五体投地可没红包拿啊。”

小瑟怒哼一声:“你胡说,我不要红包的。”

“休要无礼。”殷越怒吼,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边嗡鸣,这还不够,又挥手在游云脑袋上磕了一记爆栗。

游云脑袋生疼,却还是嬉皮笑脸:“翁翁,当着这么多人,给我点面子嘛。”

“这会儿才想起要脸面,你的脸面早被你丢出去喂狗了,滚开,别挡我下马。”殷越握着马鞭虚晃了一下,游云一蹦的跳开,见翁翁要下马,又腆着一张笑脸回去挽住缰绳,不让白帝乱动丝毫。

殷越下了马径直走向小瑟,亲自把她扶起来,给她拍身上的灰尘:“摔疼了吧。”小瑟转努为喜:“不疼,一点都没摔疼。”

殷越却是不信:“没摔疼怎么还哭了?看看看看,眼圈红红的,尖也红红的。”

小瑟忙将脸上抹干净:“真的不疼,翁翁是来看我的吗?”

“那是当然,你看翁翁给你带什么来了?”殷越从袖袋里掏出一只鼓鼓囊囊的大荷包,拉开抽绳献宝似的捧给小瑟,里面是十几颗成色相同的粉珍珠和一些大小一致花纹相近的小贝壳。殷越捡起一颗珍珠和一只贝壳道:“这珠子给你当弹珠玩儿,这小贝壳给你穿个链子啦做个风铃啦,看看喜欢不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翁翁最疼我了。”小瑟欢天喜地接过来捂了半天不舍松手。

这样好的待遇即使是游云也是享受不到的,旁的人只有羡慕的份儿。殷越高兴了,这才愿意看一眼周围不敢贸然直身的小辈们:“天都黑了,都凑在这儿闹腾什么?在沉溟居外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炯炯如炬的目光一一扫过去,武使们纷纷将脑袋压下去,恨不得寻条地缝赶紧钻了消失。

吴子舟却是理直气壮,自向殷越诉道:“回禀殷总领,子舟与师兄随同您巡海归来正向宗主述职,听见门口吵闹,出来一看才知是林少使带人前来。”

殷越眉头一皱,不耐地道:“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该在此闹攘,别人不知,怎么你们医宗之人也一样没上没下,没点规矩。”

殷越发怒斥责,众人都若坠入冰窟,无人再敢出声。

小瑟湿漉漉的眼珠转了转,揉一揉鼻头,又哭了出来:“都是我没用,我是沉溟居的执事,可是人家都不听我的,是我管束不力,是我丢了宗主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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