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做三个深呼吸,拎起陈煜衣袖,拧了拧:“你要保证有用!不然我——”
陈煜打断我的话,扬手叫年羹尧:“大年兄快来!表妹答应救四阿哥了!”
年羹尧连跑带蹦过来,我踮起脚揪住陈煜脖子:“你想死啊?你敢说一个字!我——”
陈煜咳得满脸通红,年羹尧拼命劝架:“别介,别介,有话好好说!噢!”陈煜和我同时出手击在年羹尧左右太阳|穴上,年羹尧两眼一翻,直挺挺厥倒在地,晕死过去。
“表妹,你用了几成力?”
“够他睡四个时辰的。”
“我也是。加一起那就是八个时辰。”
“谁叫你出手?”
“你又没告诉我你要出手。”
“哼。”
“算了,被我们打好过被四阿哥打。”
“……你干么跟着我进来?”
“我当然要在场!”
“吓!”我差点从四阿哥躺着的床边跳到天花板上,“为什么?”
陈煜镇定道:“施展温家的血解大法,我不帮你护法怎么成?”
我骇然道:“血解大法?婉……我娘当年对良妃用过的血解大法?”
“正是。血解大法虽然霸道无比,连你娘终于也无法消解其反噬之力,但你身有观音泪,足可两相冲抵。”
“难道我娘和良妃也曾……”
陈煜面色凝重:“你也见到刺客所发绿光,那是温家叛徒的独门法宝,不知他为何人收用,行刺四阿哥,其中蕴含奇毒,血泉鲜红,全然看不出毒素,实则一触之间已经全部潜入四阿哥的心脉,对本元损耗极巨,因此以你的阿难指亦只能止血,不能救得他苏醒,紧紧保得住心口一线余热不散而已。”
我质问:“你既知来龙去脉,为何不早说?”
陈煜叹口气:“你也不早说,我怎么知道他是你最爱的男人?”
我气结。
陈煜只简短道:“救人要紧。”
他这人行事颇多古怪,但从来没害过我,他不想说的话随便怎么问他都会装聋作哑,我拿他也没办法,他又说得对,眼下的确是救人要紧,因转身朝紧闭双眸的四阿哥面上看了看:“……我该怎么做?”
陈煜的声音很沉着:“就像平时一样做。”
我掉头冲他吼道:“怎么可能像平时一样?”
陈煜一摊手:“当年你娘从钟粹宫护走四阿哥,随即初遇白景奇,机缘巧合之下解开铁指环封印,而法华金轮的力量有极小一部分误打误撞地流入四阿哥气脉。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白家的血在有危难时可以相互感应?其实可以互相感应的是拥有法华金轮力量的人,那时你在避暑山庄出事,正是四阿哥察觉你遭遇危险,才传信给我,使得我提早出关。”他一摆手中乐器,“若非我从我那兄弟手中夺过这支销魂鉴,只怕事态更不堪设想。”
我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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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和十三阿哥一起坠落青螺山危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