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的一忽风,熄灭了烛焰。
陋室黑暗,只余一丝月光穿透门缝儿,照见来人伟岸的身形。
芷蘅大骇,正欲惊呼。
便被那人钳住脸颊,深吻下来,封住了她的唇!
在这奕王府中,谁敢如此大胆?
她依稀记得,李昭南不止一次说过,只要是他的女人,无论他要或不要,都决不许他人染指!
又有谁敢公然在天府之中,调戏他的妃?
只是那双唇熟悉,炽热、粗暴、却又渐渐温柔万种。
他的舌尖轻轻触碰她的齿,鼻息近在咫尺,他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越是吻得深入,越是将她向他的胸前拥紧,几乎勒断了芷蘅纤细的腰。
这样的触感,这样的手臂,这样的拥抱……
曾几何时,曾令自己有过瞬间的怦然心动。
芷蘅趁着他的唇游走到雪颈,惘然笑了:“李昭南,何必偷偷摸摸,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吗?”
他的吻停住,呼吸变得沉重。
许久,两人默然无语。
直到云儿打了水推开门,借着明亮月色,芷蘅清晰看见李昭南冷峻英毅的脸廓,被月光勾勒得分明有致。
若不是对他了解几分,他的确是万般迷人的男子。
英雄气概、驭马河山,风流倜傥、仪表堂堂。
如此男人,岂不是女人梦中期盼?
只可惜靠得越近,便越是想要远离。
云儿见了,半晌才道:“奕王……”
将战北秦
“出去。”冷冰冰的两个字,云儿却犹豫着看芷蘅,芷蘅知道,云儿担心她。
她被李昭南压在墙上,因着适才的折腾,衣衫凌乱,白丝绉纱衣滑下肩际,露出香白细肩,月色如绸,芷蘅未施粉黛的清素容颜反而更添妩媚。
李昭南修眉拧在一起,冷声说:“还不出去?要本王亲自请你出去不成?”
芷蘅亦道:“云儿出去吧。”
云儿这才缓缓退出去。
李昭南依然将她紧紧压在墙上,挑眉道:“你怎知是我?”
芷蘅牵唇一笑:“不然还能是谁?这里……可是奕王天府!”
房门虚掩,月色淡淡,他们看不清彼此的样貌。
但习惯了黑暗的双眼,却能看清李昭南冷傲眼里的万分疲态。
他忽然放开芷蘅,重变得冷酷:“上次你的六哥和你旧情人来时,父皇单单叫我先进殿去,说了些北秦国琐事,如今北秦内乱已平,便开始四处活动,南楚、齐豫、赣良等国纷纷有动摇之意,父皇意思,乃杀鸡儆猴,先灭掉最弱的齐豫,看谁还敢轻举妄动,但此一战,北秦势必出兵齐豫,这一战若要打,恐需个一年半载。”
芷蘅淡漠一笑:“那又如何?”
许是芷蘅的口吻刺激了他,李昭南恨声道:“呵,北秦出兵,那对你图谋不轨的霍乘风想必不会放过与我决战的机会!”
芷蘅心一冷,愤然转身:“那又与我何干?”
为什么,他还是口口声声的霍乘风?
一个堂堂纵马疆场的天将军、大丈夫,怎便如此解不开这个结?
“哼,与你无关吗?无关你为何如此生气?”李昭南口气玩味,芷蘅回头看他,他的脸只有模糊的轮廓,目光却依然明亮,她盯着他明亮的双眼,一字一字吐出来:“李昭南,你够了吧?若你果真如此在意你的女人是否被他人染指,那么那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