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唐放过了自己;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激动得想哭;她的眼眶变得湿润了;以至于压根没发现玉牌上的裂痕正在扩大。
轰……玉牌炸开了;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飞起二十余米高;胸前身后一片血肉模糊;猛烈的冲击波把她的纱裙撕扯得粉碎;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又重重栽落在地;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另外那两个少女尖叫着向远方逃去;苏唐没有出手留人;依然缓步向上攀登着。
当苏唐翻过竹花岭;看到龙盘道的时候;莫于山上隐隐传来了钟声;三声之后又是三声。
苏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两个守夜人说得很清楚;三声代表着有人闯山;五声代表着大敌来临;九声以上代表着全体撤退的号令。
才三声么?也不知道是因为杀得不够狠;还是逃走的少女传递出了错误的消息;刚才他动用风灵珠;加上神念;硬生生把将要爆炸的玉牌封住;这可是大威能啊;真不识货……
继续向前;苏唐已踏上了龙盘道;沿着石阶向上走;就在这时;一道道灵力波动从上方飞速掠来;片刻间;几十道人影挡在了苏唐身前。
“师父;就是他就是他”一个少女在尖叫着:“就是他杀了玉儿姐…
“混账”一个年纪在二十许左右的修行者双眼赤红;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向苏唐冲过来。
“且住”一个黑袍老者飘然而至;探手按住那年轻修行者的肩膀;神光四射的双瞳上上下下不停扫视着苏唐;随后冷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因何在我莫于山妄开杀戮?“
“人要杀我;我便杀人。”苏唐淡淡说道:“有什么不妥么?”
“师父;莫听他胡说”那少女激动的叫道:“他没有牌子;却要来我莫于山;明显是敌非友”
挡住苏唐前方的修行者们各个面带悲愤之色;拔出自己的灵器;还有几个持着长弓的修行者已经占据了制高点;张弓搭箭;遥遥指向苏唐;只待长辈下
“没错啊。”苏唐点了点头;有些讶然:“你们才知道?”
见苏唐如此狂妄;那黑袍老者当即大怒;厉喝道:“放肆”话音刚落;他已纵身而起;从背后拔出一柄无锋重剑;剑势运转;汹涌的劲气向苏唐席卷而来。
苏唐跨步、出剑;双方的距离原本在二十余米开始;苏唐只是一步;便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逼至那老者身前;手中的魔剑向前挥出;那黑袍老者带起的劲气瞬间便被绞散;接着;魔剑从那老者的手腕间掠过;又向上飞过那老者的额角。
血光绽放;那老者的额角被整个劈飞;右手也被齐腕斩断;手中的无锋重剑向下掉落;神采奕奕的双瞳瞬间变得黯然无光;最后身体也软软向一侧歪倒
“师父;绝不能放跑他”
“给玉儿报仇……”
那黑袍老者死得太快了;以至于那些修行者还在喊打喊杀;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那黑袍老者倒地;声音才逐渐平息;一个个呆看着黑袍老者的尸体;作声不得。
“好没意思;七月都是你们这种货色么…”苏唐吸了口气;一双巨大的黑翼在他背后伸展出来;随着苏唐的呼吸;黑翼向内坍缩;然后在苏唐开始呼气的瞬间;一团极浓的黑雾以迅猛无比的气势膨胀开。
轰……空气发出阵阵咆哮声;往生殿的修行者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几乎同时被撞飞;就连躲在高处的几个箭手也受到波及。
苏唐周围十几米方圆的石阶;全部被碾为齑粉;昭示着他刚才释放出的气息有多么可怕;那些被撞飞的修行者像下锅的饺子般;跌落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受到冲击的第一瞬间;他们便已经死了。
苏唐缓步向上走;片刻;从山峰上传来的钟声变了;变成了五声。
差不多走了十几分钟;路上苏唐经过了数座石亭;亭中都是一片狼藉;好像负责看守的修行者都撤走了。
再往上;盘山路旁有一座小院;院中有一只躺椅;面朝悬崖;背对着土路;所以苏唐有些看不清楚;不过在向着小院走的时候;他嗅到了脂粉的气息;那么椅子上坐着的应该是个女人。
苏唐走进小院;缓步走到躺椅边;躺椅上果然是个女人;外貌的年纪在二十七、八之间;极有风韵;头上戴着白色野花编成的花冠;上身穿着一袭白色的短衣;短得露出了肚脐;下身穿着长长的百花落地裙;不过因为她翘起了一只脚;露出一条雪白的小腿。
翘起的那条腿上;脚踝处戴着一条用各色宝石编织的脚链;还有几个铃铛;随着风儿吹过;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女人一直在用迷离的目光看着天际的云朵;还有就要沉下的夕阳;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苏唐;而苏唐却在盯着那条雪白的腿猛看。
夕阳终于落山了;如车轮大的月亮慢慢升起;看起来好像真的比昨天大了
大尊级修行者之前的战斗;通常是呈两极分化的;如果是有预谋、有目标的战斗;大尊不会顾忌什么名声;相互协作;妥妥拿到好处才是真的;譬如说当日在白龙渡;几位大尊便联手拖住了颜绯月。
另外一种就是遭遇战了;都有证道的经历;所以;大尊会把这种针锋相对的遭遇战当成一场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历练;轻易不会退缩;也不会在战斗爆发前就四处寻求帮助;未战先怯;对自己的心境是一种致命的打击;除非确实知道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勇决并不代表着一定要求死。
“看够了么?”那女子用慵懒的声音说道。
“你这脚链我有些眼熟。”苏唐道:“好像是我上个月丢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