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却没有动;如果只有袁海龙一个人;他肯定要出手的;但多了一个莫测的勾尔多;他不想启动灵魄;以免暴露自己的底牌。
这个时候;万珂总算飞到了;她略有些喘息;停在苏唐右后侧;默默看着郝家宅院中混乱的人流。
方加墨和赵平也到了;一个是不甘心让马上进嘴的万珂走掉;另一个也是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兄弟;你也忒懒了一些。”见苏唐始终没有出手的意思;勾尔多轻声道。
“区区一个郝家;他们两个出手已经足够了;否则;也太瞧得起他们了。”苏唐笑了笑;勾尔多这样催他;让他的疑心更重了:“不过……既然勾兄弟说了话;那我就助他们一臂之力吧。”
说完;苏唐双手张开;一柄造型奇特、若有若无的长弓出现在他手中。
“这是……”勾尔多显得很吃惊;远处的方加墨和赵平更是莫名其妙。
苏唐已经把长弓拉成满月状;现在他已经拥有两颗元魄了;不提魔装构件固有的能力;脑域中每多一颗灵魄;都让他本身的力量出现提升;而魔装元魄;提升得自然更大。
以夜哭弓为中心;一阵阵恐怖的波动向四下扩散出去;周围的人都能感应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向苏唐手中的长弓凝聚着;而那股力量越来越厚重、越来越强大;每一息之后;人们都以为力量已经达到了极限;无法再提升;但下一息;凝聚的力量又达到了新的高度;似乎永无止境。
地面上;屈宝宝一拳轰击中一个郝家修行者胸口;那修行者身后陡然透出一条长达十余米的火柱;而他的身体突然变轻;接着化作迸射的飞灰。
绝大多数大祖都有自己的领域;但屈宝宝没有;他的领域就是自己的铜皮铁骨;这种灵诀和狂徒薛义的霸体诀很相像;唯一不同的是;屈宝宝可以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薛义不行;释放霸体诀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
对屈宝宝而言;从空中传来的波动也是强得离谱了;他转过身;向苏唐的方位看去。
不过;郝家的武士们已经打红了眼;血气真的上了头;理智会彻底丧失;就算是面对钢甲坦克;也有人敢往上扑;更别提面对着造型有些滑稽的屈宝宝了。何况;灵力波动毕竟是没办法伤人的;他们不怕。
差不多有七、八柄长剑先后刺中了屈宝宝的腰背、脖颈;甚至直接劈在他脑袋上;但屈宝宝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衣服被砍坏了;他挠了挠头;随手甩出一巴掌;把一个扑上来的武士拍飞;接着又看向苏唐。
噼啪噼啪苏唐手中的长弓发出连串的炸响声;他叹了口气;终于不行了么?在没有受到任何攻击的情况下;夜哭弓的灵魄居然出现了损伤;因为凝聚的力道太强了;强到夜哭弓的灵魄已无法承受。
应该替换了;但;夜哭弓是他所拥有的第二件灵器;又是薛九送给他的礼物;他有些舍不得。
下一刻;苏唐松开了手指;凝聚到极限的力量一种凶猛无比的方式;瞬间全部释放出去。
轰……箭劲击中一座五、六米高的大堂;整座房屋就像一只被刺破的气球;开始向下坍塌;接着;箭劲又轰然炸开;坍塌下去的砖石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停顿;随后又向四面办法迸射出去。两个老者刚刚走出大堂;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炸开的箭劲吞噬在其中。
轰轰轰轰……大堂附近几十米方圆;变得飞沙走石;不管是郝家的人;还是魁星楼的流浪武士;一片片被掀翻在地;成了倒地葫芦;残破的墙体;还有粗大的房梁;就像纸片般被卷上高空;随后又重重砸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轰响声。
“草……”屈宝宝喃喃的说道。
“这家伙”袁海龙长长吁出一口气;其实他一直在怀疑;苏唐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击杀了长生宗那两位大祖?眼见这一箭之威;他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地面上的柴大先生;脸色已变得煞白;这种大诀的威力太过恐怖了;如果给苏唐一些时间;苏唐甚至能把整座天辉城夷为平地
苏唐第二次张开夜哭弓;因为夜哭弓的灵魄已经受损;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积蓄太多的力道;和第一箭相比;差了不少。
第二箭;让很多人做出了合情合理的判断;刚才苏唐消耗了太多的灵力;所以威力骤降。这样还算容易接受一些了;如果苏唐能始终保持恐怖的巅峰状态;就算有五、六位大祖围攻苏唐;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勾尔多神色不变;在苏唐接连射出第二箭、第三箭之后;他看向苏唐的眼神不再那么谨慎而又充满探寻了;嘴角还露出轻松的笑意;好像在说;不过…如此。
万珂一直在苏唐身边;她的感应是最为清晰的;看到苏唐还在不停的射着箭;她皱起眉;突然道:“珂儿恭贺先生了……”她要把苏唐的心神拉回来;下方的屈宝宝和袁海龙横冲直撞;视人群如无物;就算苏唐罢手;郝家的覆灭也已成定局;那就不要再浪费灵力了;她有些心疼。
“你说什么?”苏唐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道:“哦……”
“先生天纵奇才;真是让人羡煞。”万珂长长叹了一口气。
远处的方加墨和赵平;神色灰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转身向远方飘去。他们本来还试图劝说万珂;可看到苏唐那一箭;他们彻底死了心;连他们的师尊弘春大祖也未必能接得下苏唐的箭劲;继续死缠;已经没有意义了。
屈宝宝和袁海龙都有掌控全局的能力;他们懒得和寻常的武士动手;只要郝家的阵营中有大宗师级别的修行者出现;便会立即被他们截杀;反观魁星楼这边;却是越打情绪越高涨。
片刻;魁星楼的武士已经漫过前厅;向郝家深处渗透;而郝家在遭受袭击的第一瞬间;已经把绝大部分力量都顶上来了;前厅守不住;后面更是没办法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