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但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的不甘心,但是自己究竟在不甘心些什么?
&esp;&esp;一辆轮椅默默地推到她身边,轮椅上坐着的人距离她不到一步的距离。
&esp;&esp;但就是这一步,让他无法靠近。
&esp;&esp;容平知道她心里难过,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esp;&esp;他鼓起勇气朝她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esp;&esp;“兰儿……”
&esp;&esp;罗兰回过神来,猛的闪开,似乎他的手上带着病毒。
&esp;&esp;容平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esp;&esp;“兰儿,我……”
&esp;&esp;“滚开!”罗兰夫人丝毫不留情面的骂了他一句,然后大步走开。
&esp;&esp;顿时容平所有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一双老眼里泛着泪光,伸出的那只手一点点收紧,再收紧。
&esp;&esp;他低下头默默推着轮椅如来时一般走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esp;&esp;另一边,仆人们正忙得焦头烂额,谁都没有发现这个小插曲。
&esp;&esp;慕容风已经摔碎了两套茶具,三张椅子,数十个花瓶。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焦躁过,心底的害怕只能用怒火来掩藏。
&esp;&esp;医生为安琪打了退烧针,又给她吊了一瓶退烧药。看她脸色隐隐泛白,可能是血糖低的原因,又让人准备两瓶葡萄糖。
&esp;&esp;女仆不停的换水,冷水打湿毛巾拧干后敷在她的额头上,好让她尽快退烧。
&esp;&esp;慕容风按捺住心头的恐惧守在床边,“她怎么样了?”
&esp;&esp;医生收起听诊器,“小姐这是受了凉,再加上劳累过度,心力交瘁。身体承受不了这么高的负荷,血糖又偏低。等她退烧以后,再好好休息几天也就没事儿了。不过,以后可不要让她那么辛苦了。”
&esp;&esp;慕容风一边仔细听着医嘱,一边握紧了双拳。他慕容风竟然让自己的女人劳累过度以至于发烧昏迷……呵,还真是天大的讽刺。
&esp;&esp;他抓起安琪的手,感觉得到她的温度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高了,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esp;&esp;十几分钟过后,史蒂芬赶到了。他身上还穿着睡衣,明显是被人从床上直接拖来的。整个人还处于迷糊的状态,就已经被带到慕容风的面前了。
&esp;&esp;“快来给她看看!”
&esp;&esp;史蒂芬一边埋怨一边上前替安琪检查,所给出的结论和刚刚那个医生说的毫无出入。
&esp;&esp;他睁大眼看着慕容风,“我说你不是吧?就这么一场发烧而已,你就把我从s市抓来。有这个必要吗?”
&esp;&esp;慕容风冷冷地一眼看过去,“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esp;&esp;史蒂芬:“你这是在过河拆驴,卸磨杀桥!”
&esp;&esp;仆人:“……”
&esp;&esp;邓管家默默提醒了一句,“史蒂芬先生你说反了。”
&esp;&esp;史蒂芬立马说道:“额…过河杀驴,卸磨拆桥?”
&esp;&esp;仆人:“……”
&esp;&esp;还未等他理清这两个成语时,他已经被慕容风扔出去了。
&esp;&esp;邓管家和仆人们默默在心底为史蒂芬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