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凤倾烟仍旧早早的出门,去了四方阁。而凤倾雪似是打算将这几rì来受的累全都补回来似的,一整天都呆在屋内没有出来。
后院小楼内,程旺吃过早饭之后,跟杨业打了声招呼,说是想出去随便走走,问杨业是否跟他一块。杨业有别的事情要做,便没有答应。原来,这几rì在这坊市内,每rì除了等凤倾雪深夜打探消息归来,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了,杨业于是就拿出了当rì离开大衍山之前,墨无伤交给自己的那支小箭,琢磨那支小箭的用法。
到傍晚时分,程旺过来敲门将他喊了出来。
“杨大哥,她们两个找你呢,说是有紧急事情,我看她们一脸焦急,不像是假的,就来喊你了。”
杨业点点头,现在他们之间最大的事情就莫过于蜃楼城秘宝的事了,她们所说的紧急事情,应该就是与此有关,当下不敢怠慢,随程旺走下楼,只见凤倾烟又戴上了白纱斗笠,正在厅中焦虑地来回走动,凤倾雪也在一旁坐着。
杨业见凤倾烟这番打扮,就知道她正准备外出,还未张口,便听凤倾烟说道:
“杨兄还请赶快准备一下,我们要立刻出发,去追踪燕时毅他们。”
杨业闻言一惊,还道是其中出了什么变故,问道:
“他们不是明天才动身吗?”
凤倾烟摇摇头,回道:
“南疆最近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往常虽说也常有修士来此历练、寻宝,但是最近几rì,往来之人却异乎寻常的多,那几人守着偌大一个机密,本就心虚,许是察觉到这种情况之后,害怕夜长梦多,就提前出发了。”
杨业闻言脸sè有些凝重,看向凤倾烟,问道:
“你每rì外出,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无端这么多人往南疆聚集,肯定是有原因的,莫非是蜃楼城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凤倾烟摇了摇头,回道:
“我以前没有来过南疆,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熟悉,倒是没觉出什么异常,这事情还是四方阁的人闲聊中告诉我的,他们也在查具体原因,但是还没查出来,不过可以肯定,不是蜃楼城的消息泄露引起的。”
杨业放下心来,又对凤倾雪问道:
“你那迷蝶粉还能感应到吗?”
凤倾雪点点头,说道:
“迷蝶感应到他们离开是在一个时辰之前,以他们的速度,如今离我们还不算太远,尚能感应的到。不过这迷蝶粉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我们还是趁早追上去的好。”
几人于是便借着夜sè掩护,悄悄出了住处,在凤倾雪的带领下,循着那迷蝶粉一路跟着燕时毅一行人。一连七rì,杨业几人远远的跟着,并不靠近他们,那五人休息,他们便也找地方休息,那五人出发,他们也跟着前进,只是却苦了凤倾雪,每rì都要等确定那五人不再走了之后才能去歇息,然后早早的便又起来,感应着迷蝶粉方位的变化,待那五人开始行动之后立刻叫醒其他几人跟上去。只是凤倾雪似乎对这趟寻宝之行特别热衷,每rì仍是jīng神饱满,不辞劳苦。
到了第八rì早上,凤倾雪一边感应着那迷蝶粉,在莽莽丛林里循着燕时毅一行人的行迹走着,一边说道:
“已经八天了,看他们的样子,似是还要继续往南疆深处走。这一路走下去,正是前往九幽潭的方向。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碰到那叛徒,那样就能两件事一并解决了。”
杨业跟在后面,知道凤倾雪是在对自己说话,因为她从来不愿意主动理会凤倾烟,与程旺则是说不上两三句就互相吵起来,偏生她又是个活泼xìng子,要她整天不说话只怕比杀了她还难受,是以这些天来,凤倾雪所有的话基本上都是对杨业说的。杨业闻言正要回话,一旁的凤倾烟忽然说道:
“嘘!又有人过来了。”
说罢当先飞到附近一株枝叶茂盛的古树上隐藏了起来,其他三人见状连忙跟过去,凤倾雪祭出那件软烟罗笼罩住四人,静静地等待来人到来。
片刻之后,一行六人从适才杨业他们待过的地方经过,并未做任何停留,一路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yīn翳的丛林内。
待那六人走的远了,四人才从树上下来。看着那六人消失的方向,杨业皱了皱眉头,这几天来,几人一路上每rì都要遇到许多修士,或单独行动,或成群结队,有些看装束是各大宗门的弟子,有些则看着像是散修,纵然对南疆毫不熟悉,也能察觉出一丝异样的气氛。
“这南疆近来确实有些异常,当初在那坊市内,倒是应该打探一下究竟发生了何事的。”
凤倾烟还未答话,凤倾雪便撇撇嘴,说道: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在那坊市内,我一直忙着盯住大胡子他们,某人倒是每天都往外面跑,可惜没把这情况当回事,等到我们注意时,那大胡子又急匆匆的跑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这事?”
凤倾雪倒是对这事丝毫不在乎,似乎眼中只有那蜃楼城遗宝一般,想想也是,如她当rì所说,这世上比蜃楼城遗宝重要的事情真的不多,真正有什么大事,自有那些各门各派的掌教、长老们去cāo心,还轮不到他们这等修为的人管,至于这番话,自然是针对凤倾烟的。
凤倾烟自然听地出她口中的“某人”指的是谁,闻言柳眉一竖,似乎就要发怒,可是却忽然朝杨业瞥了一眼,最终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没有发作。
似乎自从那天晚上凤倾烟jǐng告凤倾雪莫要接近杨业之后,这师姐妹之间的关系就越发恶劣了,凤倾雪连那看似的亲密也懒得装了,而凤倾烟,似乎也很少再对她忍让。
似是要故意气凤倾烟一般,凤倾雪挑衅地看了凤倾烟一眼,站到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