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比试完之后,杨业便昏迷过去,没有看到后面几场比试,此时问过两人之后,方才得知当rì最终比试结果如何。
周子元修为已到入微境后期,又占了最后出场的便宜,轻松赢得一局。程旺修为只有入微境中期,原本不被人看好,结果竟也出人意料的艰难赢下一场,大抵还是占了最后一个出手的便宜,那人先后战胜四人,本已灵力消耗甚巨,又见程旺不过入微境中期,修为低了自己一大截,便起了轻视之心,却不料程旺的功底极为扎实,又是土属xìng功法,jīng擅防御,极为耐打,攻击也是不俗,耗到最后,竟是让程旺给赢了。
程旺是太清观里最后一个出场的,剩余六场,太清观已经无人可参与比试,只有在一旁看着了。
二十局结束,太清观得了三枚混元珠,不算多,但也不至于太难看,用清河的话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天河剑宗赢的最多,除去前面已得的三枚,在杨业昏迷后,又拿下了两枚,一共得了五枚,只他一派,便占去四分之一之多,于是赤烈阳看向墨无伤的眼神,便满是得意和挑衅,不过墨无伤整rì闭目养神,连看都不曾看赤烈阳一眼,惹得赤烈阳心中更加恼恨。
浩天府和夜摩窟亦同太清观一般,也是各得了三枚,其余三派,每派得了两枚。
值得一提的时,太清观参与比试的十四名弟子,抽签结果,竟是每局都是最后一个出场,说到这里,在场几人都觉着奇怪,当rì定下抽签规矩时,就说定不许使用神识探查的,在场参与抽签的都是各派掌门,纵然修为有差别,除了天工派的张须弥,彼此间也不会是天差地远的差距,有谁使用神识,定然瞒不过其余诸人的,整整十四场,全部都抽中末位签,若说巧合,是谁也不信的,还有杨业那一场,左丘禅特意要求第一个来抽签,明显是冲着杨业来的,结果却当真直接抽中首位签,这事也透着诡异。几人不解,因墨月是墨无伤的女儿,或许会知道内情,便都问墨月,墨月便说道:
“墨老头猜的啊!至于那左丘禅,就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了,不过听清河师叔说,总之也是没有动用神识的,也不算违规,许是跟墨老头的手段差不多吧。”
“猜的?猜能猜成这样吗?”
见几人纷纷表示不信,墨月急了,说道:
“你们懂什么,他猜什么东西都很准的,我从小就知道,以前天天央着他教我怎么猜,他却不肯教我。”
几人笑闹了片刻,看杨业脸sè仍旧有些苍白,告诉他雾隐深渊之行,已经定在了五rì之后,之所以如此,除了因天工派还要做些准备外,五rì之后,正是月圆之夜,雾隐深渊的天然禁制屏障会出现较大波动,届时更容易破开屏障,然后便都告辞离去,让杨业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杨业每rì打坐修养,偶尔也尝试修炼那天心诀和三才剑阵,只是短短几rì,却也不指望能修成神通。
到了进入雾隐深渊的前一天,各派所有人都聚到了无量山顶的平台上,准备赶往雾隐深渊。
张须弥放出当rì乘坐的那个木鸟,对墨无伤说道:
“墨道友,雾隐深渊虽也在南疆,距此仍有万里之遥,各派这么多弟子,我天工派的神木鸢只可以捎带一部分,剩下的人,就要借用贵派的遮天雕了。”
墨无伤点点头,道:
“自无不可。”
说罢拿出那青铜哑铃摇了摇,随即一声鹰叫,遮天雕便从不远处的林海内飞了过来,仍是寻常大小,飞到之后便落在了墨无伤肩上。
赤烈阳看了一眼墨无伤,便带着门下诸人向那神木鸢走去,天河剑宗与太清观势同水火,自然不肯借用那遮天雕。
左丘禅也向墨无伤拱拱手:
“墨道友,我就不跟你同行了,还是张道友的神木鸢坐着舒服些。咱们雾隐深渊见了。”说罢也带着浩天府的弟子进了那木鸟。
张须弥待这两派人上去之后,便道:
“好了,我这神木鸢比不得遮天雕庞大,只能容纳这么多人了,剩下的就有劳墨道友了。诸位,我等先行一步了。”
张须弥向剩余各派掌门招呼一声,便上了木鸟,随后木鸟入口消失不见,飘上高空,向南飞去。
待天工派的神木鸢飞去之后,遮天雕也从墨无伤肩上振翅飞上高空,一声轻唳,展现出本体来,比起当rì在太清观时还要大了几分,剩余诸人,便纷纷飞上雕背,然后遮天雕在墨无伤的指示下,也向南飞去。
一路上,各派弟子从未见过这般庞大的灵禽,均是有些兴奋,叽叽喳喳小声说个不停。渐渐的,遮天雕越飞越快,各派低阶弟子站在雕背上,便觉着有些吃力了,及至最后,罡风猎猎,几yù将众人吹落下去,各派那些金丹境一下的弟子,只得纷纷坐下身来,运气抵御罡风,再也顾不上兴奋和说话。直到此时,那些人才明白适才那左丘禅为何说天工派的神木鸢坐着更舒服些。
除却那些低阶弟子外,墨无伤和清宓仍是往常一般闭目不动不语,清河和火云老祖则轻声聊个不停,另外两派掌教和长老偶尔插上几句话,气氛倒也融洽。唯独那当rì被墨无伤称为“凤宫主”的女子,今rì仍旧如往rì一般,白纱遮面,坐在一旁一语不发,其余各派的人也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