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喝得烂醉的伊藤拍拍他的肩膀,玩笑似的说:“别送呀送的,反而还回你家啊,我们的和泉小姐可是个乖宝宝喔!”
敏之一笑,没有搭腔,“回去小心点,你醉了。”
“呵呵,我知道,再见!”他夸张地朝敏之及美树挥挥手,旋身跟着几个工程人员到路边拦计程车。
敏之带着美树坐上自己的车,神情显得相当平静。
美树怯怯地望着地,“你没醉吗?”看他好像也喝了不少,为什么还能这么正常?
他睇了她一记,淡淡地道:“你醉了吗?”
“有、有点……”她老实说。
“所以你要让录音师送你?”他神情严肃。
她一怔,“没有呀,我……”她怎么可能让录音师送?又不是皮痒。
“他对你有意思。”他打断了她,微带愠气,“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当幕后歌手了吧?”
“咦?”她一顿。
天啊,他该不是在吃醋吧?像他这么优秀、这样自信高傲的男人也会吃醋?
“我绝不会让你露脸的。”他认真地说。
美树讷讷地低下头,好像“被追求”或是“别人对她有好感”都是她的错似的。
一路上,他没再开口,而她也安静地坐在一旁。其实她也醉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下车,美树并没等他停好车,便径自进到屋里,然后颠颠倒倒地踱上楼去。
她好晕,好想睡觉,而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刚脱了外套爬上床,她听见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眯起眼睛,她望向房门口——
敏之缓步走来,轻轻地在她床沿坐下。
“咦?”她一震,酒意稍醒,“做、做什么?”她没关门?唉呀,真是糊涂!
“帮我拆纱布。”不知道是不是也有点酒醉,他的声线变得比平时还缓慢。
美树怔愣了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噢……”她小心地帮他拆掉纱布,并打起精神地检视着他伤口的愈合情形。
他的伤口是愈合了,不过留下非常明显的疤痕。“留下疤痕了……”她歉疚地喃喃说道。
“没关系,”他毫不在意地一笑,“这样才能印象深刻。”
她抬起眼睇着他,幽幽地道:“你是说你想让我内疚?”
“你觉得内疚吗?”他眼镜底下的黑色眸子如火炬般地注视着她。
她微蹙起眉心,“有一点吧……”
“那不是更好?”他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弥补我了吧?”话罢,他端起她低垂的脸,印上了她轻颤的唇。
当他突然这么吻上她,一股比酒意更热、更衡的炽热袭上了她的心头。
“不要……”她娇羞地推开他。
他取下眼镜往床头一搁,条地将她柔软的身躯放倒在床上。
美树惊讶地望着他,急着想爬起来。“不,不行……”她隐隐知道他想做什么,因为之前他差点儿就到手了。
她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愿意,毕竟她还记得自己身体的反应。
因为继父曾企图侵犯她,使得她一直觉得男人的欲望是非常可怕、邪恶且龌龊的东西。
可是当她跟敏之在一起时,她一点都不讨厌那种感觉;她喜欢他亲吻她、拥抱她、抚摸她,她真的好喜欢。
可是就因为喜欢,她越是觉得不应该,因为那种喜欢的感觉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也许是真的有点醉,今晚的他显得比平时更狂肆、更直接。
他俯身接近她,压制得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