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坐在旁边极力掩饰笑容,但是嘴角根本收不住,疯狂上扬。
云姝现在更尴尬了。
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总不能说她是来撮合她跟阮宗的吧?
于是云姝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啊,公主不愧是公主,真是聪明,这都被你看穿了。”
呼延塞雅挺得意:“我就知道!放心吧,本公主说话算话,刚刚说了对季寒舟不感兴趣了,那以后就不会再打他的主意了!”
云姝觉得这小公主正经挺好说话,于是趁热打铁道:“那公主真的决定选个文人做驸马吗?就在我大邺选?公主有看上的么?我大邺文人还是有许多青年才俊的。。。。。。”
“你们是看上国师说的两座城池了吧?”
呼延塞雅皱皱鼻子:“别想了,那就是外交说辞,父王说了,得是季寒舟去我闵梁做驸马,才值这两座城池,其他人肯定不会给的。”
季寒舟插嘴:“那你嫁过来得了,带着你封底的税收。。。。。。”
“季寒舟我就知道你是个坏种!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来了!你大邺有什么了不得的文人啊,值得我带着封底税收,背井离乡倒贴过来?哼,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大邺的男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云姝跟季寒舟对视一眼。
有点棘手了啊。。。。。
只是让季寒舟和云姝都没想到的是,阮宗这次居然打了直球。
“那公主觉得我怎么样?”
呼延塞雅愣了一下,“哈?”
阮宗又问了一遍:“公主觉得我怎么样?跟你回去做驸马也行,你嫁给我也行,我家中没有亲人长辈,以后家里你说了算,也不用孝敬公婆,匹马射箭也没人说你不合规矩,睡到日晒三杆都没问题。”
呼延塞雅盯着阮宗:“你被鬼夺舍啦?”
阮宗摊手:“我只是觉得需要对公主负责。”
云姝突然瞪大了眼睛。
她听到了什么?
季寒舟也是一脸玩味。
那天晚上阮宗借酒装疯留在了驿馆过夜,莫非。。。。。。
季寒舟摸着下巴上下打量阮宗,看不出来啊。。。。。。这文人也这么狂野啊?
再看呼延塞雅,跟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再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对我负责,本公主不需要!”
阮宗点点头:“哦,那看来闵梁民风是开放一些,不过。。。。。。我大邺不一样,男子的贞洁也是很重要的。”
“你不需要我对你负责,那你对我负责吧。”
“噗——”
呼延塞雅一口茶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让我对你负责?你疯了吗?我们只是,只是。。。。。。”
阮宗继续道:“没错,我们只是亲了个嘴。”
“噗”!
这回是云姝没忍住。
师兄他真的。。。。。。人不可貌相啊。。。。。。
呼延塞雅脸红,但还是梗着脖子道:“你自己也说了,只是亲了一下而已。。。。。。我不要你负责,你赶紧走!”
阮宗却是摇头,突然问云姝:“师妹,大邺女子若是被人亲了嘴巴,是不是得让对方负责啊?”
云姝压根儿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儿,被问了个愣神,但反应过来之后,憋着笑道:“那是,何止是亲嘴啊,大邺女子。。。。。。大邺子民贞洁都很重要的,没成亲之前牵手都算是逾越,是登徒浪子,要是亲了嘴,那必须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