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她抢着买了单。我有些过意不去,说,下次,我再回请你吧。
小单说,关于你想来会所工作的事,等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
我随口一说,她居然放心上了。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说,等你好消息。
她让我记下了她的手机号码。
几天后,朱蕊回到了章镇,她来见我时,我告诉她,我准备在章镇待下来。
朱蕊问,是因为我?
我笑了笑,说,大概如此。
她看我笑得有些勉强,故作生气说,你不会见异思迁吧?
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把嗓门提高了几分贝,说,我是那种人吗?
她仰头睁大眼睛望着我,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今天没发烧吧?
我把她的手挪到我的胸口,说,没有,但我的心在燃烧。
她用小女生惯有的撒娇方式捶打着我的胸口,然后说,我有礼物送给你。
她背着手握着东西,让我猜。我依次说出内裤、袜子、剃须刀、领带,她都摇了摇头。
我实在猜不出她要送我什么东西。以前她只送过我口香糖。一般来说,这是她答应跟我接吻的信号,比如看完电影后,我们走在僻静的公园小路上,我们牵手,彼此吃了口香糖后接吻。这次不会又是口香糖吧?
唉,她在生活中缺乏创意,不过我清晰记得留在她口腔里的薄荷香,有一股清凉的味道。
她用一种责怪的口吻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都彻底忘了吧?
我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她答,5月20日,520嘛,你电话里说想我,心里却没我。
我一脸无辜又歉意地说,今晚请你去蔷薇会所喝酒。
她立马阴转晴天,堆着笑脸说,好啊好啊。随后她又疑惑地问我,你怎么知道蔷薇会所是喝酒的地方?
我只好把自己去蔷薇会所应聘的事告诉了她,她没有我预料的高兴。她淡淡地说了句:那地方不太适合你。
女人的脸,如六月的天,刚才晴朗一片,顿时又乌云密布。
我说,这是暂时的,这份工作也许能为我拍摄照片提供些素材。
她问,难道你要拍摄一组服务生的照片?
我说,正有此打算。
我陪你一起吧。
你也准备去打短工吗?
谁说我去打短工呢,我是要给你这位大摄影家做助理呢。
她一笑,偷偷地把那只带有她体温的避孕套塞到我手里。
我们停止了刚才的话题。
我开始亲吻她,从傍晚一直折腾到深夜。
那面并不隔音的墙,不时从另一面传来敲打的声音。
面对朱蕊,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坦然和熟练。
事后,我紧紧地抱住她。她说,这种感觉是我小的时候,父亲紧抱我时才有的。
这时候,敲门声打断了我们彼此间的温存。朱蕊穿好了衣服去开门。我透过门缝照出去的光,看见了小单的脸。
朱蕊一脸惊讶,以为有人敲错了房门。
小单说,我找毛细。
朱蕊说,你是哪位?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