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是你的针,一起找。”奚临轩额头抵抵她的,笑言。
“奚秋水,你不要太过分。”
“你叫本宫什么?”声音变得懒懒的,那双眼睛也眯了起来。
卫林下缩缩肩膀:“那你也叫我卫沉璧来着……”
“再叫一遍。”
卫林下摇头,她刚才是生气,不算数:“妾身是有圣……”
“我说,再叫一遍!”
“奚秋水……”声音一个比一个小。
“奚字省了。”
“秋水!”
“嗯,真乖,再叫一遍,否则我罚你。”
折腾了一番,两人都累了,卫林下趴在奚临轩怀里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奚临轩睡了会儿,醒了,见卫林下还瞪圆了眼睛瞅着他,确切地说,像是看管着他,怕他跑了似的。
“这一个月你去哪儿了?”卫林下问道。
戎国主应该不会随便就把他关起来,连件衣裳都不给换,她这里也被严密看管着,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年时,偃军有一队人马突袭了戎营,斩首两千,当夜又消失,戎军连其番号旌旗都未见到,所以疑是偃军试探,这一个月来一直在小心防范。”奚临轩说道。
“突袭……”卫林下的手不自觉就抓紧了奚临轩,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两国互换质子,最怕的便是关系紧张,尤其两军对垒,此次,他们能活着,可真是够惊险,也许戎国主不杀他们是怕戎太子在偃地遭遇不测而已。
“没事了,后已查明是流寇所为。要不,我还能活着么?”奚临轩安慰她。
这些事本不想告诉她,可前途凶险,她若一点不知情也不安全,经由此事他也知自己并不能随时保护着她,她不是个笨人,这些事虽险恶,但知道了好歹能时刻做个准备。
“嗯,没事了,起床用膳吧,我让丰收准备了接风洗尘宴,属官们怕是已经到了,让他们等可不好。”卫林下忍住心里的怕,强自笑着说着起身。
“沉璧……”
“还不快起,一会儿他们到门口请您了。”卫林下把衣服抱来扔在他怀里,“快一点,一会儿饭都凉了。”
“今日,你随我一同去。”奚临轩说道。
“妾身是女子……”
“你是太子妃,位超一品。”
这一顿晚膳,卫林下陪在奚临轩身边端庄地微笑,跟着奚临轩向属官们敬酒,看着这些人,卫林下就在琢磨,这些个年轻初入仕的官员们被派来跟随奚临轩,他们可曾怨过?可曾怕过?可曾后悔过?
思量着,眼睛与一双笑眼对上,那双漂亮的凤眼是属于王龄的,整个席间,只有这位琅峫王家的公子谈笑自如。
他转开脸,低头去拿酒,随意饮了一口。
这个人倒是很有胆量,又是状元,真才实学定是有的,琅峫王家,见识和眼光也一定非同寻常,若此人能为奚临轩忠心效命便好了。
晚膳结束,卫林下琢磨着怎么跟奚临轩说,他倒先开了口,称赞王龄之谋略穆非云之胆量,听及此,卫林下放下心来,怪自己笨,奚临轩可是聪明人,她都看得到的他怎么会视而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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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次的风波,阖府上下很是胆战心惊了一阵子,太监宫女们脸上诚惶诚恐的表情很是明显,有今朝没明天似的,在这一片惶恐的肃杀气氛中,奚临轩的神色倒像那春来化开的河水和煦得很
小夫妻两个偶尔对弈,偶尔卫林下做些针线活奚临轩就临窗静坐看一会儿,眼看着院中的草愈发绿了,拓跋景深亲来府上邀请奚临轩和卫林下去草原踏青,卫林下虽长在霍国,但却从未见过草原,对书上所写的极美风景一直很是向往,来戎地许久除了国主一次接见便从未跨出府门一步,很想去看一看戎地风物。拓跋景深的邀请正合心意,况且此时府中的这种情形也该出去游玩缓解一下。
戎地的草原果然很美,一望无际,蓝天与绿草的交界处是鲜艳的花洁白的云,令人心旷神怡,一时间竟能将世间烦恼都忘却,难得的,卫林下又见到了一位故人,拓跋景深身边那位温柔淡定的袅袅姑娘,只是她完全不认得卫林下。
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卫林下在艳羡那些骑马的侍卫的时候天光已暮,只得恋恋不舍回去,拓跋景深说这块草原是他的领地,以后他们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还给了他们一块令牌,这让卫林下很是开心,一下子就想起让丰收教自己骑马的事。喊来丰收让他选个日子选匹好马,丰收不答,只是耷着肩偷看奚临轩的脸色,他可没忘了来戎地一路上的颠簸,几乎把他一身骨头都颠散了。
“丰收,太子妃之命你不想听从么?”闲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