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栢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爱人坐在床边泪眼婆娑,几个儿女都要因此受到牵连,还有机会见他们一面吗?这个家彻底毁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还准备一大家子好好聚聚,没成想却成了期望。
难道,一切都要破灭了吗?
终于,宋栢哭了,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他突然站不住了,头往地下栽,好在纪委组的人将其牢牢搀扶,才避免危险。
“你们让我去一通电话,我小儿子还在医院里,他受伤了,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孩子希望我去看他的,你。。。。。。你们让我去通电话,叮嘱他一些事。”
宋栢苦苦哀求起来。
他失去了最后一丝尊严,就如冲闸的洪水,整他淹没,于是毫不在乎地挣扎,就如此刻的哀求。
“求求你们了,行行好。。。。。。呜呜呜。。。。。。让我给我儿去通电话,叮嘱他一些事,啊呜呜呜。。。。。。”
宋栢拉住纪委组的手,如同失孤的老人,是那般的无助。
“带走。”
纪委组的摇头了。
几个男人把宋栢往出架,还是觉得非常吃力,这个人已经软成一滩泥,甚至大小便失禁。
“把头盖住吧。”
组长叮嘱道,还是给了宋栢最后的尊严。
最后,这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底下,单元楼里的人都是惊醒的,他们不敢出来,静悄悄地看着,而宋栢的事,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其实在周斯匀落网之后,一些恶性的事件,已经牵扯到了宋栢,为什么还能撑着,是因为他在市里的话语权太重,线就到这里了,无法再往下查。
企业的暗股,这是磨灭不了的证据,宋栢赶忙撤掉,那是摆明自已要改正的态度,只是拿出来的态度,要不要查,还是看某些关系的运作。
事已至此,一切向好,虽然异常艰难,但是决心,希望人民群众要越来越好。
。。。。。。
天亮了。
整整一夜,宋墨臻都在惶恐中度过,他躺在冰冷的楼道里,想要给父亲去一通电话,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他站不起来,断骨的痛让他痛不欲生。
恐怕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终于,宋墨臻见到上班的护士,慌忙大喊:“过来,扶我去话务室,赶紧的,过来!”
护士嫌弃地跑开了,仿佛躺在地上的,不是宋墨臻,而是一条死老鼠。
宋墨臻慌了,裴寂昌临走的那番话,不断在他脑中回荡,“嗷”
的一声,他呕吐起来了。
“哒哒哒。。。。。。”
这时,楼底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刘春刚带队上来了,实施对宋墨臻的抓捕工作。
刘队没有丝毫的情面,一把将宋墨臻提了起来,如同拎小鸡那般。
“我爸呢?”
“已经进去了。”
短短两句话,葬送了宋墨臻所有的希望,将他推入寒冷冰窖!
整个过程,宋墨臻面如死灰,他突然觉得,这个冬天怎么就这么冷,刺透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