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突然起身,一副恍然大悟,“我就说着脉象怎么如此奇怪,是蛊!
是蛊!
那人身上有蛊!
难怪她敢在她自己身上下毒,打量着有蛊在身。
蛊乃天下至毒,这点东西对他来说压根是小玩意,上不得台面。”
“你是说……蛊毒?”
雪兰瞪大眼,“什么样的人?这蛊多数来自于南疆和北疆,如今大部分的蛊都在南疆了,北疆……”
北疆的提兰已经灭了,巫族也没了,所以巫族的蛊基本上都已经被灭绝了。
雪兰很激动,是因为她知道,赵无忧的身上有蛊。
而且,老头说这少年人该当个谋臣。
“那少年人是什么模样?”
雪兰忙问。
老头蹙眉,“你认识?”
“你快告诉我,是不是高高瘦瘦的,眉清目秀的一个少年人?大概这么高!”
雪兰比划了一下,“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保持微笑的姿态。
还有,她身边一直跟着拿剑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冷冷的,不好应付,武功奇高。”
老头想了想,“差不多。”
雪兰欣喜若狂,“是,是她来了!
估计就是她,那她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
“这倒没说。”
老头思虑,“该不是你提过的那个了不得的女子吧?”
雪兰连连点头,“我怀疑就是她,当初我这一身的功夫都险些废在她的手里。”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这手筋断裂,就是她身边的那名女子所为。”
老头有些不解,“人家都伤你这样深,你为何还这样高兴?不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
“不,你不懂。”
雪兰深吸一口气,“她伤过我,可也因为我险些害死了她的母亲,所以这笔账早就过去了。
如今她与我算不上敌人,她……”
雪兰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跟赵无忧的关系,朋友算不上,敌人也不是,很是尴尬。
而这些尴尬原本可以避免,终究是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致。
“罢了,我要去南抚镇找人。”
雪兰抿唇,抬头看了一眼这楼阁,“等到赵无忧来了,兄长就一定可以恢复。”
“天黑了,大漠里的夜不安全。
明日再走,横竖也不差这一夜功夫。”
老头撇撇嘴,只觉得有些无聊。
故事说一半就咽回去了,换做是谁都不高兴,“那人既然是来找你们的,自然会继续找。
这南抚镇也不小,想要都找一遍也不是个容易的事。”
雪兰点点头,都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她是断然不能再出事的。
若是她出了事,恐怕就没人知道穆百里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