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行伍出身的武将,最不屑的就是李毅这些文官,仗着三寸不烂之舌,置身朝堂耀武扬威。
是以在赫峰面前,李毅没有半点分量,人家压根没放在眼里。
深吸一口气,李毅耐着性子去问家奴,“两位将军走后,还有谁来过?”
家奴战战兢兢的盯着忽雷,似乎不敢言说。
还是赤铎一声吼,“你怕什么,有这么多人在这儿,你有话只管说。
扭扭捏捏,莫不是你杀了延辛将军?”
这话一出口,家奴扑通就给赤铎跪下,差点没哭出声来,“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
李毅追问。
“昨晚两位将军走后不久,又有人叩门,是——是忽雷将军去而复返,所以……”
一声惨叫,伴随着忽雷怒不可遏,“混账,你敢诬陷我!”
这一脚踹在家奴的肩胛骨上,力道可不轻。
直接把人给踹飞出去,连滚数个圈重重的撞在一旁的花坛底下,半晌没有动静,估计是晕死过去了。
话已出口,难以收回。
李毅快步上前,急忙俯身查看。
一探家奴的颈动脉,李毅的身子微微僵直了一下,蹙眉回望着在场的所有人,“死了!”
“什么?”
忽雷一惊。
他承认自己方才是力道不轻,但也不至于一脚就把人踹死了。
皱眉看着有些迟疑的赫峰,忽雷心下一顿,估计这一次真的是死无对证,自己有理也说不清了。
“不可能!”
忽雷快步上前。
没想到是赫峰快人一步,上前去探家奴的动脉。
没有脉搏,没有呼吸,的确已经死了。
赫峰陡然眯起危险的眸子,狠狠盯着眼前的忽雷,“昨夜你去而复返?”
“没有!”
忽雷冷厉,“你竟也不信我?昨天夜里我跟你一道离开的,走的时候延辛将军还好好的。
我回到府邸就一直沉睡,并没有再回来,我的夫人和奴才们可以作证。”
“那这是怎么回事?”
赫峰指着死去的家奴。
忽雷语塞,他若是知道怎么回事,就不会有口难言了。
“忽雷将军太冲动了,原本还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死无对证,又该怎么问呢?”
李毅轻叹,“这件事不好办!”
赤铎冷笑,“延辛将军的死因和大将军是一样的,想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要想证明自己不是凶手也容易。
昨儿赵无忧说过,凶手左手有伤,想必忽雷将军不会这么巧吧?”
音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忽雷身上,这意味着什么,忽雷比谁都清楚。
这是要验明正身,要验伤呢!
可他身为将军,岂能遂了他们的心思。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