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若不抓紧,就会被他抢得先机。”
“而今京城外头的阵已经被破,你多派点人去找他消息,不惜代价,不惜一切。
就算是掘地三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沈言俯首。
赵无忧又道,“让人盯着萧容大军的动向,城外布置妥当,一旦萧容反叛,当即镇压不可延误。”
“好!”
素兮行礼。
一声长叹,赵无忧揉着眉心,沈言便行了礼退下。
赵无忧需要休息,可她心事太重,终无法好好的休息。
这日日夜夜的悬心,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公子,如果咱们出兵镇压了摄政王大军,那丞相府岂非知晓你的实力?若然丞相知道公子跟东厂合作,并且能调动东厂以及附近州县的大军,只怕这心里头……”
素兮担虑。
赵无忧眯了眯眸子看他,“你以为他在等什么?他不就是等着我来收拾萧容吗?要收拾萧容,我必得倾尽全力方可成事。
我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铺在赵嵩跟前,他会看得比谁都清楚。
如果我能调兵遣将,那就说明我羽翼渐丰,来日必定是他的心腹大患。”
素兮骇然,“那公子……”
“可赵嵩老了。”
赵无忧眸光狠戾,“他老了。”
素兮顿了顿。
赵无忧继续道,“再凶猛的虎豹也有老的时候,打盹的时候。
他是丞相又如何?能调动兵部又怎样?我有东厂,有自己的势力,大不了收拾完了萧容,再跟丞相府同归于尽。
当然,这不过是我的一时气话罢了!
就算赵嵩要跟我同归于尽,我也不屑与他一道死,我还年轻。”
“公子所言极是。”
素兮敛眸,“经此一事,皇上对丞相必定不再信任,而对公子将更加信任。
如此一来,咱们又多了几分胜算。”
“先处置了萧容吧!
毕竟这才是一头虎,赵嵩只是个狐狸罢了。”
赵无忧清浅的吐出一口气。
素兮颔首。
外头的雨还在下着,下得赵无忧心烦意燥,不知为何,整个人都坐立不安。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说不舒服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是有些头疼罢了。
可这头疼的毛病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也没见着像现在这样焦躁过。
她在屋子里来回的走,拿起书卷也是看不进去,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后来,素兮才知道,这叫母女连心。
那冒雨前来的鹰隼,脚踝上系着一根小竹棍,里头是一封染血的密信,出自简衍之手。
当然,这不可能是简衍的血,但简衍能用血来写字,可想而知这件事的重要性。
萧容坐在书房里,盯着这一份迟来的密信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简衍藏了这么多的事,他更不知道,原来简衍知道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