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眉微蹙,瞧了一眼自己碗里的粥,然后伸手推到他跟前,“爹——饿了?”
温故直摇头,“不饿不饿,你趁热吃,我就是想看着你吃,跟你说说话罢了!”
搅动着瓷盅里的粥,赵无忧瞧了一眼四下,“怎么不见素兮?”
这粥还是温故给端来的,素兮去哪儿了?按理素兮要是出门,必定也会告知一声。
“她忙着呢!
你不是待会要去东厂吗?她自然要去准备。”
温故神秘兮兮的凑近她,“合欢呢,爹问你个事,你能不能如实相告?”
赵无忧送了一口粥进嘴里,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这巴巴的温故,心道:爹这是要玩什么花样?这笑得可不同一般呢!
“那要看是什么事。”
她还是那一副不死不活的表情。
温故笑道,“我问的是素兮的事儿。”
一口粥下腹,肚子里暖暖的,赵无忧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你要问素兮的事儿?素兮招你惹你了?你想做什么?”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看素兮一个人也怪可怜的,你跟穆百里在一处,她就在后院跟陆国安闲话家常,我瞧着他们两个倒也挺登对的。
你说你不能总顾着自己,也得想想身边的那些人吧?”
温故笑了笑。
“爹,你最好别这么笑,我心里看着发毛。”
赵无忧放下手中的汤匙,“咱能、能好好说话吗?”
温故敛了笑靥,一本正经道,“我就是觉得素兮这丫头不容易,跟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忠心耿耿的。
可她也是个女子,是女子早晚得嫁人。
与其嫁给旁人,还不如嫁一个咱都熟悉的人。”
“你什么时候大夫不做,改行当了红娘?”
赵无忧凝眉,“爹,你是穆百里派来的细作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温故起身,“我怎么能是他的细作,我是、我是……”
“是什么?”
赵无忧问。
温故一声叹,“说不过你!
我跟你认真的,你别、别不放在心上。
光顾着自己痛快了,也得给人方便不是?这素兮成日看着你跟穆百里卿卿我我,你想想人家的心里得有多难过?”
赵无忧轻叹望他,“爹,你别白费劲了,这事儿——成不了。”
“为何?”
温故一怔。
赵无忧徐徐起身,“她心里有人,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忘记。
即便陆国安愿意,素兮也不会答应的,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温故凝眉,“是什么人?”
“是她的丈夫,也是她师父。”
赵无忧苦笑,“年少时,总觉得年龄不是问题,有情饮水饱。
可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暗藏杀机的风花雪月罢了!
等到所有的激情都褪去,终究会归于平淡。”
“素兮她——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