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懂事起,我娘就一直住在云安寺,之前的那些时光,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完全想不起来。”
温故无奈,“有利必有弊,这世上总归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蝴蝶蛊继承了你娘所有的心血,是以到了你的身上……”
素兮忙道,“那位昭雪姑娘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吗?”
“既然背叛了巫族,自然是要被驱逐出去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横竖她已经不再属于巫族,是故她的生与死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温故道,“不过临走前想必也会让她发下重誓,出了提兰,坚决不可用蛊毒害人。
这是巫族最不可触犯的族规!”
“谁敢动用蛊毒害人,谁就是我巫族的敌人,生生世世都会受到巫族的诅咒。
巫族虽然致力于蛊毒,但从不轻易害人。”
赵无忧笑得有些嘲讽,“你那二师兄如何?”
温故面上一热,“他嘛?自然是巫族的敌人,来日若是能落在我的手里,必教他知道千蛇万毒蛊是什么滋味。”
“什么东西?”
素兮一怔,“千什么蛇?”
“千蛇万毒蛊!”
温故笑靥凉薄,“这是巫族最残忍的刑法,就是把人喂了蛊,然后丢入蛇窟里,任千万种毒蛇啃噬。
你要知道,等人被吃完了,那这些蛇将会变成最好的蛇蛊。”
素兮撇撇嘴,“真恶心。”
“要不,你们怎么说北疆是蛮夷之邦呢?”
温故无奈的笑了笑,“不过这个刑罚我也只是听我爹他们老一辈的提及,着实没人试过。”
“那倒还好,否则真要比那东厂的刑罚厉害多了。
这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可真当是生不如死。
生生吓了半死,然后被咬个半死,最后看着自己一点点的被啃完,变成了蛇腹中的蛊。”
素兮轻叹,“这蛇蛊,真吓人。”
温故长长吐出一口气,“有些时候,酷刑是必要的,否则谁都乱来,这巫族不是乱了套吗?人人都会炼蛊用蛊,若是没有束缚,恐怕早就为祸天下了。
可你要禁止族人炼蛊,这技艺怕是会失传。
没有半点本事,巫族如何做得了提兰皇族的守护人呢?”
一听得这个,赵无忧突然笑了。
“公子一听守护人便笑了,这真当是父债女还了。”
素兮打趣。
赵无忧轻笑,“油腔滑调。”
温故先是一愣,然后笑得有些尴尬:父债女还。
说起来,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廉明一直没回来,沐瑶那头也在等,她想着赵无忧找义兄那么着急,肯定是有事。
可她又不敢走出尚书府在外头招摇,毕竟廉明说了,最近齐攸王府的人在京城里活动得厉害。
“怎么还没回来?”
沐瑶撇撇嘴,“霍霍,你带人再去找找,我这厢不太方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