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知道得那么详细,还敢说跟明镜楼里的女子没关系?按照年岁推断,这廉明应该不过二十,这个年纪,当时应该刚出生没多久,又或者还没出生。
那女子是他母亲,还是他的亲眷?又或者是萧容曾经的心腹之后?
“你娘是提兰皇族?”
赵无忧问。
廉明犹豫了一下,蓦地,他骇然盯着眼前的赵无忧。
赵无忧依旧保持浅笑,一副天塌不惊的模样,可对于廉明,却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内心再也无法平静。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出口成快会成为一种潜意识。
尤其是在被人干扰的情况下,便成了一种无意识的默认。
“你——”
廉明有些切齿,却没有半点法子。
“因为她是萧容的枕边人,所以回来的那个萧容是真是假,你娘自然是最清楚的。”
赵无忧笑得凉凉的,“自己的丈夫去时和回来时,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再者——回来的这个萧容身上,带着你娘略显熟识的东西。”
廉明一怔。
赵无忧压低了声音,“蛊!”
这一瞬,廉明彻底没了话语。
在他眼里,赵无忧似乎什么都知道,不管他提及什么,赵无忧总能把话接下去说。
那些在他眼里所谓的秘密,到了赵无忧这里,却成了早已知道的事实。
“该说的,都说完了?”
赵无忧问。
廉明一声叹息,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不知该如何言语,只能极是无奈的笑了笑,“赵大人什么都知道了,还让我说什么?”
“只有这些了?”
赵无忧徐徐起身,眸色微恙的望着廉明。
“该说的都说了,该吐的也都吐干净了。”
廉明苦笑两声。
赵无忧道,“可否请廉公子告知一件事。”
“什么事?”
廉明问。
“那盒子早前是放在哪的?”
赵无忧问。
廉明蹙眉,心想着不该隐瞒,便道,“在明镜楼。”
“那廉公子是不是该告诉我,这齐攸王府的地底下藏着什么吗?”
赵无忧笑了笑,“打从你入府,素兮就仔细观察过你,你虽然有些手脚功夫,但绝对不足以避开齐攸王府的暗卫、在齐攸王府内行动自如。
若是如此,那就说明这齐攸王府底下有秘密。”
廉明唇线紧抿,“有时候跟太聪明的人合作,想必是在自寻烦恼。
齐攸王府底下确实有秘密,当年是为了方便出入,能让我母亲在底下能活动自如,进出齐攸王府的所有房间。
如此也方便他们相会,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在先帝时期,这底下就有一些暗道,后来继续扩展,便成了当下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