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句话: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幸福,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利用与被利用,都没什么关系。
跨出房门的时候,赵无忧回眸看了温故一眼,突然道了一句,“我好久没有梦到慕容了,你说她还在吗?”
温故一怔,答不上来。
赵无忧已拂袖而去,似乎并不在乎温故的答案。
在温故的眼里,赵无忧的表现似乎越来越奇怪了。
曲云还在晕厥,温故把了脉,说是毒素正在逐渐剥离,这两日若是能苏醒那就没什么问题,如果不能醒来,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那批银子呢?”
赵无忧问。
温故快步退出房间,守在外头。
素兮道,“按照千岁爷所说的方位,卑职派去的人已经找到了那批银子。”
她将其中一个元宝从袖中放在了桌案上,“少说也有数万两之多。”
赵无忧的指尖轻轻拂过白灿灿的银元宝,“成色不错,分量也够足,看起来对方下了不少血本。”
她想着,这件事得有个好落处。
不能摊在自己的头上,那就只能落在别人的头上了。
这栽赃嫁祸的事,就是看谁更倒霉而已。
“公子?”
素兮道,“陆国安当时让人仔细的封存了地窖,所以锦衣卫的人没能查到地窖的位置,但是时日长久,难免也会有所纰漏。”
“所以,我们的速度就得快。”
赵无忧低语,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的银元宝,“前一阵子皇上充盈后宫,这户部奉旨甄选,想必也收了不少好处吧?”
素兮点头,“那是自然,这良莠不齐的都给往宫里送,肯定拿了不少油水。”
“户部是我赵家的敛财口,如果断了户部,也不知道我爹会不会病急乱投医呢?”
赵无忧阴测测的笑着,“户部衙门铸造钱币,都有其特殊的印记。”
她意味深长的望着素兮,“懂我的意思吗?”
素兮心下一怔,犹豫的望着赵无忧,“公子确定要在相爷的头上动土吗?若是被相爷察觉,恐怕……”
“即便被我爹察觉,那也是东厂动的手,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无忧笑得凉凉的,“皇上决定让穆百里出使荒澜,必定会让他兵权在握。
我爹若是贸贸然在此刻弹劾穆百里,只会惹皇上不快。
耽误了皇上的修仙大业,谁的脑袋都不管用。”
素兮点头,“公子所言极是。”
“我要把这摊子挪到相府的头上,然后撇干净自己。
还得让我爹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又不敢对东厂发作。”
赵无忧眸色狠戾,“所有的关键,还是在皇帝的身上。
君毕竟是君,谁敢造次!”
她将银元宝丢给素兮,“小心照办,别露出马脚,免得到时候功亏一篑。”
素兮颔首,这事儿还真得小心小心再小心。